正当金九悲伤地收拾自己的旧物时,一双白皙的手突然进入他的视线,这双手也在帮他收拾地的旧物。
金九抬头一看,原来这双手的主人是金好。
金九见来人是金好,立马紧张地盯着她说,“好姐,你不用帮我收拾。我自己可以,你快走。你应该已经知道我要成为若谷战神的弟子,要去西境了,但是你还得在凤宫生存呢!老东……”金九意识到霰槑等人近在咫尺,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硬生生地将已经到嘴边的‘老东西’三个字,吞了下去,“王一向不喜欢你,这次又摆明针对我,你帮我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王,哼……那个老东西也配。”金好不忿地说。
“好姐,你说话还是小心些。他最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了。”金九担忧地看着正低头整理东西的金好。
在金九眼里,金好一直是冷静谨慎之人,他不明白金好受了什么刺激,说话竟如此不知轻重。
“九哥,你放心,我没受刺激。我敢这么说,是因为我有婺葶石,霰槑他们听不见我们说话。而且,婺葶石还会放出一种特殊的白雾,让霰槑看不清我们,我们却看得清他们。”金好抬起头,看着眉头紧皱、忧心如煎的金九,一脸轻松地说。
金九听到这话,抬起头看了看霰槑等人的神情,发现霰槑等人,正一脸焦急地想要探听他与金好说了什么。
金九见此,长舒了口气。
不过,金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的心马缩成了一团,“好姐,你怎会有天族宝物婺葶石?而且,虽然婺葶石,让霰槑听不见我们说什么,但霰槑看得清你在帮我。这要被老东西知道了,可不得了,他又会想出狠毒的招数,来收拾你了。你还是快走吧,我自己可以。”
听到金九的话,金好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大惊失色的神情。
她低下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淡定地说,“收拾完之后呢?你去哪儿?我可听说,老东西让你在凤宫住几天呢。老东西这么整你,肯定不会给你地方住。难道你要在凤宫露宿街头?如果你真这么做,老东西会趁机给你扣‘不重礼仪,粗鄙无知,公然挑战凤王权威’的罪名。如果你出去,不在凤宫里住,老东西又会给你扣‘藐视凤王,藐视凤族,不尊长辈,不敬君王’的罪名。你别以为忍住脾气,不动手就可平安无事。老东西把什么都算好了,把你的路堵得死死的,就等你往他布好的陷阱里跳。”
金九听到金好的话,看着金好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更急了,恨不能赶紧施法将金好送走,送得离他越远越好。
他与金好从小一起在太奶奶膝下长大,同是不受待见之人,同样看不惯金燕神的险恶与绝情。
他们既是亲人又是知己,金九绝对不能允许金好,为了他而出事。
他急得大声叫,“你都说了,老东西已经把路堵死了,既然早晚要死,何必拉你。况且,我现在可是战神弟子,不再是以前的金九,我自有办法摆脱危局。”
金九说罢,坚定地看着金好,仿佛在说,他的决定不容改变,金好必须马离开。
金好见金九真的急了,便微笑着抬起头,看着金九说:“虽然大路都堵死了,但老东西忽略了还有我这条小路啊。”金好得意地笑了笑,“这几日,你搬到我那里去住,老东西最近给我换了个大宫殿,有很多房间,你随便挑一间住就好了。至于老东西,你大可不必担心。”
金好说到此处,低下头甜蜜又羞涩地笑了笑,“我要嫁给天族二殿下了,婺葶石就是二殿下为了方便我在凤宫说话、与他联络,才送给我的。老东西如今求我还来不及,又怎会为难我。”
“你,嫁人?是不是老东西逼你。虽然听人说,二殿下还不错,但终究是老东西撮合的,别又是什么陷阱。你要不想嫁,我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你嫁。”金九听了金好的话,更加坐立不安,急赤白脸地就要拉金好,去向金燕神拼命。
“你别那么冲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愿意嫁给他。”金好说到此处,害羞地低下头,继续帮金九整理旧物。
“好姐,你说你愿意是怎么回事?你又没接触过二殿下,你怎会喜欢他?快给我说清楚。太奶奶死后,我只剩你这一个亲人,成亲是大事,我必须问清楚,才能安心。你快别弄这些了,快给我说清楚。”金九看见金好双颊微微发红,眼神又是那么含情脉脉,不由得心如火焚、如坐针毡,一把夺过金好手中的旧物,放在地,用力抓住金好双臂,火急火燎地问道。
金好被金九如此粗鲁地夺去手中旧物,并不生气。正如金九所说,她与金九是这世最亲的人,她知道金九只是关心则乱而已。
金好笑着对金九说:“九哥,你放心,没人逼我。这次我还要感谢老东西,要不是他歪打正着,我与二殿下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在一起。九哥,你专心去西境,不用担心我。如今,老东西好吃好喝地待我,简直要把我供起来,凤宫众人没一个人敢得罪我。我应该很快嫁去天宫,不会在凤宫呆很久。”
金九听到金好这样说,冷静下来,稍微放心了些,松开了紧抓金好手臂的手,耐心听金好讲述,她与伏相如神的故事……
金九突然间得知金好有了好归属,看着金好羞答答的模样,满心欢喜地祝愿金好与二殿下,幸福快乐、长长久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了无牵挂,安心地去昆仑山拜师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