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郁早早便去库房将她的普洱取出来,昨日答应过徐克玉的事,她可不想现在就反悔了。
胥十一是她家中的武师,虽说是负责院子里的安全,但大多时候都见她在树上悠闲地放风。
现下正带着她一直在库房内绕圈圈,就是没能将普洱找出来。
江郁手按在木板架子上,上面落下了层灰,她抬手轻轻地吹了吹,胥十一掩着鼻子阵阵咳嗽。
她声音冷峭,面色凝重。
东西入库前都是有记录的,但钥匙是落在胥十一身上。如今忽然不见了,这还真是有趣。
这库房里的东西都是母亲当年陪嫁的嫁妆和陛下平时便赏赐自己的东西,即便是江老夫人,都没有权利动任何一件。
西府不像东府,所有东西都得控住在那一位权欲极重的老太太之手,若是她敢动自己已逝的母亲半分东西,她不会就这样容易跟她相安无事。
当年父亲为母亲守了三年后不愿再续娶,便是那一位将母亲的牌位从祠堂里砸下,从那一刻起,她便对那一位的半点老祖母的敬畏之心都给消耗殆尽了。
东西不见了,胥十一也是一脸的不解,她是一介武夫,平日里看着东西装进去了,锁上门看守好便也不再打理。
江郁疲于夜游更是不会去管这些东西。
“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这忽然不见了。”
“册子。”江郁伸手接过她手上的册子,说道:“我记得还有一个小厮多福,他是记录入库东西,你是保管钥匙的,今天这东西就在你们俩眼睛下不见了,这总得有人给个说法吧?”
不待她回答,江郁转头对她道:“但你是母亲的陪嫁,母亲当年说过您可以信,我相信母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