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路人将马车停在一处僻静的木屋前,便速速退了下去,好似并不担心上官哲哲他们乘机逃走。
“小姐,看他们都走了,我们乘此机会速速逃离这个鬼地方。”叶筠谨慎看着四周,遂而转身看向上官哲哲说道。
“不行!”
“为何?小姐,难道你不想去靖安看老爷了么?”
“爹如今生死不明,我如何不想,可是现在的状况并非我们所能掌控的住的,何况那江慕白并非善类?”上官哲哲颔首深思,有些顾虑。
“可是,小姐,他江慕白并非善类,那我们躲开他还不行么?”
“谈何容易,加上还有这个累赘!”
哲哲低头瞧了一眼躺在车厢内鼾声微幅的男人,便叹了口气道:“他还挺能睡得!”
看着自家小姐一双眸子不曾离开过这表少爷,叶筠心中也有心思,微微勾唇埋怨道:“小姐,你一直不认这个表哥,但叶子明白,你心中其实早就将他视为自己的表哥了!”
“胡说!”方才那一抹柔暖神色转瞬即逝,见得哲哲起身背对着车内的两人,愤愤道:“我才没有将他视作自己的表哥呢!”
一通气话丢下,便孤自走下马车,咄咄有声的朝着木屋子行去。
而车上的叶筠则一脸无辜相,看着依旧昏沉睡去的苏言,看着他被乱发遮去的俊美脸庞,甚为可惜的说道:“若是小姐没有被涪陵大人掳了芳心,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时运不济,时运不济啊!”
哲哲虽是愤然离去,但是一颗小心脏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都怪叶筠那小丫头多嘴,说什么将那臭男子视作了表哥,这是什么话?她上官哲哲怎会轻易认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作哥哥,这要是传出去,那不是让人家看石木堂的笑话么?
铜铃扶翠摇,夜深人静时!
白家寨中已有喧闹渐入安详,但那影在树丛旁的一抹黑影着实碍眼的很,江慕白提着折扇,遣退随行的几个侍从,便落落大方的朝着那暗处的黑影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抬头望了望昏暗阴沉的夜空,便不怀好意的笑道:“这天无星辰圆月,地无桃园美景,而白家寨中更无奇珍异宝,怎有人有如此雅致乘着夜黑风高时,来我这破寨中赏夜呢?”
“素闻江寨主舞文弄墨,打枪挥棍样样精通,今日得见,却是实至名归!”影在暗处的黑夜,一步一步走出树丛,一身轻衫素衣,两袖拢于胸前,气息颇为沉稳的说话。
“江某可不曾听过世人有这样的传闻,今日还是头一次听到,无不汗颜!”在男子身前立足,见得来人身长八尺,伟岸异常,不像是寻常滋事的匪人,故而他掂量两下折扇,问道:“敢问阁下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深夜拜访我白家寨?”
“在家姓甚名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寨主受人之托强行留下上官鹤的女儿,这种作为恐有些不妥!”男人头着斗笠,以黑面纱敷面,看不清面容,更探不清来意。
“如何不妥?我倒要听你细细说来。”却像是遇到了知己,江慕白率性坐下,拿着折扇点了点桌面,道:“来,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