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的深闺中生活极为不便,尤其现在还被反锁在屋子里。
苏言这几日天天躺在木塌上,腰酸背痛不说,还无聊至极。
原先虽也觉得这个世界无趣的很,但他自由,不受约束,而现在的他只能白天干睡觉,晚上看星星,无聊至极时才会想到翻一翻书房里的书。
原先他以为这里的文字与在靖安时看到的差不多,不曾想芳城的字要比靖安复杂的多,他最多能看懂十个字,其余的便是靠猜,着实无力的很。
“或许十年前,我还有心思研究你们,但是现在……”立在书柜前,看着那些上了灰尘的卷册,苏言叹了口气,无力说道。
十年,时间不光磨碎了他锐利,也磨碎了他对古物的敏锐与专研,想一想,苏言还真觉得时间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存在。
“公子,吃饭了!”窗户外传来叶筠一声唤。
苏言转身看到窗格外一双灵巧的手正敏捷的将食物递进窗格内,这才恍然已经到了吃饭的时辰了,一上午要耗在了无谓的事情上了。
“你家小姐可说什么时候放我走?”苏言语气里没有一丝急切,只是顺口问了一句。
叶筠这方听来,却是气,不想这登徒子占小姐的便宜不成,竟想着要离开,她家小姐可还不曾惩罚于他,于是冷声说道:“要你走时,自然会告诉你!”
听得出这侍婢对自己没有好感,苏言便也不再询问下去,接过食物,道了声谢谢,便在木塌上吃了起来。
今日的饭菜与已往一样,全都是精雕细琢的食物,有一笼酥香童子鸡,一小碟牛肉粉蒸膏,还有两样小菜,配上一碗玉米饭,也是够一人吃饱的,只是唯一缺憾的是没有酒水。
与往常一样,侍婢在半个时辰之后来收碗筷,这也是苏言第二次见到叶筠,与方才不一样的是,第二次来的叶筠神色有些慌张,因她拿那一个小蝶盆时,数次滑了手,差点将小蝶盆给摔碎了。
“出什么事儿了么?”苏言将小碟盆送到叶筠的手上,问道。
只是叶筠也未曾搭话,而是匆匆将小蝶盆收好,便速速转身离去,苏言觉得好奇,便透过破旧的窗纸瞧向院内。
见得那丫头刚刚将碗具送到小姐的厢房内,便看见有人带着一两人来到了院落前,领头的是身着锦衣的男子,锦衣男子看样子属应是个有来头的人,年岁大致三十五六,清瘦,端正,看样子是个有德品的人,随行的是两个着盔甲的士兵。
小姐随丫头一同出了厢房,见到来人先是一震,后应是听得那人说了什么话后,才有所放松下来,接过锦衣男人手中的书信以后,那位小姐竟喜极而泣。
苏言侧过耳去,想要听他们讲了什么话,可那院落与自己的所在的书房有段距离,根本听不清,故而也就放弃了。
此时的哲哲心中甚是忐忑,一个时辰之前父亲着人来报说靖安那儿派人来芳城巡查了,还特地来石木堂探望,说是涪陵从靖安着书信来了。
原本以为所谓的涪陵着书信给她,是那些人查石木堂的幌子,不想涪陵竟真的来了信,故而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