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石木堂内张灯结彩,一派繁忙之景。
沧浪阁内,更为慌乱,然而旁人乱的跟热锅蚂蚁般,而当事人却是一副冷眼旁观,坐看闲戏的作态。
“小姐,你就快快洗漱吧,过了行笄礼的时辰,可就不好了。”叶子看着屋外来来往往的人,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你急个什么劲儿,又不是你行礼。”坐在梳妆台前的上官哲哲,举着卷册头也不回的答道。
叶子瞥了一眼屋外的匆匆人影,道:“可是小姐的笄礼由三夫人主持,你若不快一点,那小奴可是要受责罚的。”
上官哲哲听罢,有些生气,将手中的卷册一丢,转身看着手拿丝绸的叶子,便叹了一口气,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三姨娘若是要敢责罚于你,那我必定会替你出气,你害怕个什么劲儿。”
“可是,小姐,就算你不怕三夫人,那我还怕老爷责罚呢!”就算有了自家主子替自己撑腰,那作为身份极低的叶子来说,还是不敢听从主子的话。
看着叶子一副着急的快要哭的模样,上官哲哲无法,只得接过叶子手中的丝绸,起身离开梳妆台,安安分分的洗漱。
待到一切准备妥当之时,有人进了屋子:“小痒痒!”
这人便是涪陵,涪陵身着青灰色长衫,脸色像是着了粉桃花般红润,携着春风来到门前,未踏进房去,说道:“小痒痒还是那么懒,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没有洗漱呢。”
一听这声音,顾不及叶子的提醒,上官哲哲便飞快的奔到了涪陵身前,还未碰到涪陵的手臂,便被涪陵给躲闪开来。
见涪陵躲闪,上官哲哲有些生气,噘着嘴道:“涪陵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痒痒这话是什么意思?”涪陵有些不明,询问道。
“从昨日开始,你就对我有所避让,不让我近你的身,晚上也未曾来沧浪阁看我,我身上有臭臭么,你要这般躲着我。”上官哲哲不满,道。
昨晚,她可是一宿没睡,就等着涪陵能来沧浪阁看她,说说在靖安的五年遇到那些有趣的事情,就如小时候那般,陪她看看天上的繁星也是好的,可是这个涪陵回来以后,竟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这让上官哲哲有些接受不了。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小痒痒要成年了,也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年岁了,故而,就算我依旧称呼你小痒痒,但你实际上已经长大了,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了。”看着面前身着明亮少女服饰的少女,涪陵有些不忍心相信,原先那个小小糯糯的胖娃儿已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可是我是要成为涪陵哥哥发妻的女子,怎么就不能跟你见面了,不能碰你了?”她不懂,为何他就不明白,她的出生就是要成为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