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说呢,如果有两个糖,他会把一个给傲箩,另一个,还是留给傲箩。
哪怕他的境界还没有傲箩高,可傲天河没有惯过她的,施厌有。
在傲箩家出事之前,傲萝家原本那破破烂烂的院子,被施厌修补的很整齐,其中一个圈,则是被施厌拿来养一些灵物,像是小鸡小鸭之类的。
他一边出任务,一边伺弄着这些,一方面是为了补贴家用,再来是为了给傲箩换些喜欢的东西。
小到一些孩子都会喜欢的饴糖,发带。
大件到衣服,首饰,他总想别人有的,傲箩也有。
除了这些,他还会编框,平日里,出任务回来之后,他便伺弄这些。
虽然能挣得的钱不多,大多也补贴了家里,却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家里的条件,这也是周围人,都说施厌能干懂事的原因。
明明编框,养小鸡小鸭这种事情,在傲箩居住的地方,只有一些妇女,以及老人做,可施厌却不在意,不过他却不许傲箩做。
从傲箩家那么穷,傲箩却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便可以看出来,施厌多在意她。
和傲天河一样,他知道只有入宗才能改变命运,觉得傲箩的时间,应该放在入宗的测试上面。
于是在家中,施厌几乎是什么事,都不让傲箩做,护着她,有时就连傲天河都看不下去的那种。
就他对两个孩子从没有厚此薄彼,但施厌对于傲箩,却是掏心掏肺好。
在施厌编织箩筐的时候,傲箩基本是在练剑。
对于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怕,大概也是知道,对方在知道她将自己签作了杂役之后,会很难过。
想着这点的傲箩,几乎是立马慌了,随之,又难免想到了当初自己让他走时的场面了。
面对这一幕,傲萝本便怏怏的模样,更是矮了一截,几乎虚张声势地,她冲施厌道:“做什么?”
一句话,好像还得理似的,整的这一出,可把施厌气的够呛:“你还得理了是吧?”
这一刻的施厌,都恨不得打她的。
“你不是也在这里的。”带着些许弱弱的,傲箩如此说。
“我们能一样么?”因为傲箩的反驳,在这一刻的施厌简直气急了:“你十五岁不到便已经练气九层了,怎么能……”怎么能给人做杂役。
施厌的话,才说一半便被傲箩打断了。
“你不也是一样!”打断了施厌的话,傲箩梗着脖子说:“爹爹都说了,你是个天才。”
傲箩说着这话,声音也很大声。
“哪里能一样,你是师父唯一的孩子,师父就希望你能够入宗!”傲箩的声音大,施厌的声音也不小,训斥着傲萝,平日里如水一般温和的眼睛,也带上了些许锐利。
他觉得傲箩这样的行为不懂事,简直是不可理喻,再怎么也得入宗,那样才会有未来呀。
不想也是提到父亲吧,傲箩的情绪突然便有点崩,下意识便道:“可没有钱有什么办法!”
傲箩的一句话,让紧紧盯着傲箩的施厌,突然就梗住了,他知道傲萝家欠了钱,只是不知道多少,本以为这样会够,没想到……在这一幕下,他抿了抿唇,手心下意识握的很紧。
许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傲箩不由低了低头。
说来施厌与傲箩这两个小孩,是非常少吵架的,就村里的人都知道,傲箩和施厌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就两小孩都很懂事,特别是施厌,这小孩最重要的便是傲萝。
能吵成这样,真是非常非常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