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朱葛望着桌的将军印,眉头紧锁。
他现在是立华城大将,那么光有大的方略是不够的。
必须得把一切都细化!
而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大难题摆在他面前。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入了书房。
朱葛恭敬地问候道:“父亲!”
来人,正是朱葛的生父,朱仲毅。
朱仲毅扫了一眼桌的将军印,淡淡道:
“做了大将,感觉有什么不同吗?”
朱葛如实说道:“一开始确实万分开心,但很快就感受到了肩的责任。”
朱仲毅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平淡地说道:
“早跟你说过,什么位置就要承担什么压力。如果受不了,就趁早放弃,跟我离开立花城。”
朱葛摇头,“我是立华城大将,我会竭尽所能,保下立华城!”
朱仲毅冷笑,“保下立华城?凭你十八年来在我这里学的三脚猫兵法?”
“如果你真的学到了点东西,就应该知道,什么叫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什么叫做,胜可知而不可为!”
朱葛反驳道:“可我之前提出的以战养战的方略,父亲不是也认可了吗?”
朱仲毅瞥了他一眼,面露讥讽,
“智将务食于敌,以战养战当然没错!”
“但,这是建立在第一战能赢的基础!”
“你能保证战胜第一波兽潮吗?”
“能保证战胜第一波兽潮之后,收获能弥补甚至超过损失吗?”
“能保证收获吸收之后,足以挡住第二波兽潮吗?”
朱葛沉默许久,缓缓说道:“不能保证,但我想试一试。”
“哈哈哈哈……”朱仲毅仰天大笑,“兵家五胜第一条,是什么?”
朱葛脱口而出,“知能战与不能战者胜。”
朱仲毅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意思很明显:你自己都知道结果,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朱葛深吸一口气,诚恳道:
“父亲,我们朱家,世代被诸神厌弃,无法觉醒,所赖以生存的,只有兵家之道。”
“太爷爷和爷爷都是威名赫赫的一代名将。”
“父亲如果不是被权贵所害,现在也一定成就非凡。”
“但,到了儿这里,却是一个天生的废人!”
“多年来,儿知道父亲在四处奔走,为儿寻求入军的门径。”
“但是儿知道,以凡人之身成为大将已经万分艰辛,更何况我只是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