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酒壶倒两杯,一杯给雍正一杯给自己:“敬皇上。”
呲溜~干了。
被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雍正……只能也干了。
第二杯:“敬太平盛世。”
那这杯必须喝,雍正又跟着干了。
“敬国泰民安。”
“敬风调雨顺。”
……
一杯杯敬下来,雍正喝得有点蒙。
这女人难不成是想灌醉朕,然后对朕图谋不轨?
想太多,朕就没醉过。
不过她这般努力,朕是不是该配合一下?
俏丽的女人投怀送抱,还是自己的女人,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
雍正支着头有些不胜酒力的模样,手颤悠悠的,杯里的酒都喂了土地公了。
不醉的得容忍醉鬼,离钺才不会让他真醉。
一杯接一杯的喝完三壶后,她似乎是嫌酒杯小气,哐哐敲开两坛,放他面前一坛,拎起另一坛仰头就吨吨吨。
雍正:朕不懂,朕大为震撼。
干完一整坛,离钺打了个酒嗝,兴奋地喊道:“喝,我们不醉不归!”
完事又开一坛,跟对面碰一下,吨吨吨。
“等会儿等会儿。”雍正抢下她的酒坛,狐疑道,“你不会醉了吧?”
想想也是,她上午就独酌了半坛,这会儿好几样混着,又喝了有两坛多,不醉才怪。
“胡说,我怎么可能醉?我千杯不醉!”离钺坐得端正,眼神也很清醒。
雍正差点就信了她的鬼话。
下一瞬,她摇摇晃晃的戳着他的肩膀,嘿嘿笑道:“小样,你是不是不想喝?我喝完了你不喝,跟女人拼酒玩不起,还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嗯?”
豆芽:“他不是,出宫!”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皇上……不能、不能和皇上拼酒,那我自己喝吧。”认定对面玩不起且惹不起,离钺委屈巴巴地说完,夺回酒坛继续吨了。
众人:醉了,肯定醉了。
“哈~好酒!”离钺抹了下嘴巴,丢开空坛子,两眼放光地去扒未开封的酒。
“好了,你不能再喝了。”雍正伸手拉她。
离钺哧溜一下蹿远了,怀里抱着坛酒,扭扭捏捏地叱道:“哎呀你干嘛摸人家啦,讨厌~”
“……”
奴婢/奴才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这醉鬼。
雍正头痛地扶额:“都退下。”
“嗻。”
屋里没外人了,他对那只酒虫子招招手,诱哄道:“过来,朕给你酒。”
离钺歪着嘴一副“你这傻子休想骗到我这个大聪明”的表情:“我不,你骗我,你们都不让我喝酒。”
“朕一言九鼎,不骗你。”
“当真?”
“当真。”
离钺举着酒坛仰天长笑:“可我有酒哈哈哈……”
醉了反而难哄了,雍正无法,学着她的样子举坛灌了几口:“不是要拼酒么?你一坛朕一坛,你过来检查检查酒坛干了没有。”
“半坛晃荡,你晃晃嗝~响了就,就没干。”
“朕的酒比你手里的好,你想不想尝尝?”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见那酒虫子好似动摇了,雍正再接再厉,“这可是天下第一的酒,只此一坛,你不过来,朕喝完你就没口福了。”
说着他就作势要喝。
离钺跨过去一把抓住坛子,生怕他真的喝完。
雍正也抓紧坛子,坚决不给她夺走:“好酒要专心品尝,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把你手里那坛放下。”
放下了。
“好酒要与人分享,一同品鉴才不会辜负了酒的美味,撒手,朕分你一杯。”
撒手了。
雍正把酒倒进酒壶,很有仪式感地放在炉上温了一会儿,然后才往酒杯里倒,倒得很慢很慢,仿佛永远也倒不满。
“快点快点,满上满上,不要小气。”离钺都等得不耐烦了,大老爷们儿喝酒哪这么多讲究?一点都不爽快。
才半杯,他就停了。
离钺腹诽,这男人真的好抠儿,抠出新境界了。
豆芽:“所以你倒是出宫啊!”
“你今天的出宫打卡超标了。”
离钺端起酒杯:“呲溜~没尝出味道。”
“那是你方法不对,这酒要细品,方回味悠长。”又给她添了半杯,雍正压着她的手腕,强迫她斯文地饮下,笑问,“尝出味道了么?”
“一点点。”离钺目露惊喜,“再来再来。”
这个酒,喝得快了就像清水,过喉无味、下肚无觉。缓慢啄饮时,清酒浸润了舌尖,缠绕流动,浓郁的酒香轰然炸开。其味辣而不呛,霸道却不艰涩,回甘有种绵密的柏香,叫人舍不得咽下。
酿酒一道,末世输了。
豆芽引诱道:“那是你没见过仙酿。你出宫,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琼浆玉露。”
就你那空脑壳还想骗我?神女不在你哪来的酒?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