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离钺冷笑,手指捏得咔咔响,“我最擅长爆头,你们谁来做道具?”
“爆头是什么?哪个爆哪个头?”
“没听说过这门杂耍,是不是不想耍给娘娘看,敷衍咱们呢?”
离钺:“……”
威胁了个寂寞。
庶妃们还在那儿叽叽喳喳的:“你到底要表演什么呀?”
“你到底能不能逗娘娘开心啊?”
“娘娘您看她木呆呆的,哪能解闷儿?”
“住嘴!”年贵妃被吵得头疼,“嚷嚷什么嚷嚷?”
“娘娘恕罪。”庶妃们瞬间乖得像鹌鹑。
离钺觉得,年贵妃身体不好,跟这群女人脱不了干系,任谁屋里养了大几千的鸭子不得神经衰弱啊?
“算了。”头一疼,年贵妃没兴趣看稀罕玩意儿了,“都退下。”
年贵妃让散了,离钺就打算再去景阳宫,继续考校灵巧基础棍法。谁知道郭常在她们非找存在感,小学鸡似的把她和灵巧堵在墙角不让走。
“黎姐姐到底会什么杂耍呀?”
“不要小气,展示给妹妹们看看嘛。”
“姐姐家里是杂耍出身吗?怪不得勾了万岁爷的眼呢。可惜咱们都是正经八旗出身,不会那等猎奇的把戏。”
离钺就无奈:“好好的人,为什么偏偏长了嘴?”
豆芽很凶残:“这一颗颗花里胡哨的头,爆烟花绝对漂亮,快上!”
灵巧凶巴巴地挡在离钺身前:“我家小主是贵人,比你们位分高,你们敢拦路?”
“呸!”郭常在啐了一口,“贵人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是贵妃娘娘跟前的奴婢,谁比谁高贵?”
听到贵妃,灵巧顿时发虚:翊坤宫贵妃做主,这些人得了贵妃青睐,闹将起来,贵妃说不定会拉偏架,于自家小主不利。
“那……那也是贵人,你们得放尊重点。”
刘答应挑着指甲嘲讽:“不过是个冲喜的,真以为自己有贵人的命呢?”
有个手黑的,闷不吭声就想掐胸。叫人有苦说不出的手段多的是,伤在这种地方,她难不成有脸去告状?
去你大爷的吧!
离钺忍不了了,一拳砸在偷袭之人脸上,把灵巧扔出战圈就开启了武力教育。
豆芽大喜过望,跳战舞给她加油:“弄她们弄她们,不要手软。”
“血,天呐,快拦住她!”
豆芽:“你敢放水被拦住,我当场自杀。”
“你要这样说,我就很想放点水了。”
“拉你垫背。”
“那算了。”
离钺拎着一个女人的后领,提溜起来就跑,边跑边扯她头发,扯散了还把她自己的双手绑一起。
“叫谁姐呢?跟谁俩呢?”
“好痛,我的头发,我的指甲!”
“快放下我家小主!”宫人追也追不上,只能无意义地吆喝,“小主别挣扎,越挣扎越痛。”
灵巧看一二十号宫人对自家小主围追堵截,心想:收拾不了庶妃,还收拾不了你们?全给绊倒。
这下离钺更轻松了,丢下手里蓬头乱发的,冲进人群又提溜出来一个:“想看杂耍?这就给你表演。”
被拎着裤腰带挂到了树上,女人惊慌失色:“树枝要断了,救命,快救我!”
几个宫人在下边举着手,随着她摇晃的方向移动:“哎哎哎小主别动,越动断得越快。”
再来一个,撅根树枝抽她屁股:“贵人贵人,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位分,但你见了得请安。”
“哎呦,疼,哎呦别打了!”
“小主不能用手挡,十指连心,抽着手更疼。”
“知道我是冲喜的还来招惹,怕不是想坏贵妃命格?”扣完帽子,摁雪里活埋。
“好冷,呸呸呸,这是什么?”
“小主别张嘴,雪中有鸟屎,当心进嘴里了。”
“你们这些没用的狗奴才,快保护我,她又要来捉人了,保护我!”好不容易被救下的庶妃,和宫女紧紧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瑟瑟发抖,“你这莽妇不许过来,你走开啊!”
离钺嫌弃得要死,没有战力可言,都不敢使劲揍,真是又菜又爱玩。
豆芽也嫌弃得要死:“动手了还不下狠手,没意思。”
“废话,这种程度大概值一个闭门思过,下狠手就必须出宫了。”
“那就出宫啊!”
“不。”
庶妃们鬼哭狼嚎,宫人又急吼吼的,整个翊坤宫都闹翻了天。
年贵妃就是再头疼也没法歇着了,怒道:“来人,让他们安静,速去永寿宫禀报,把黎贵人抓起来!”
离钺高举双手:“别碰我,你们再上前我可要反抗了。”
几个宫女太监面面相觑,最终只是包围了她。
也不知这黎贵人哪来的莽劲儿,拎着人愣是跑得他们追都追不上。眼下她空着手,更招惹不得了,还是等皇后娘娘或者万岁爷的人来对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