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里？

宋晗面露疑惑。

祁之旸也发现自己似乎说得不明不白，抬手用手背蹭了蹭自己下颌。

“就是……还要搬回菡江吗？”

宋晗恍然，原来他在说这件事。

“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祁之旸说。

宋晗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掌心中王大姨给的包子仍然发烫，绵软又有弹性。他说：“大概很少回去了。”

祁之旸的目光正飘忽不定地看着水果铺，闻言蓦地转过目光，宋晗发现他这双眼睛在阳光下显得尤为好看，透着清亮的琥珀色，闪着稀碎的光。

他忙不迭追问：“你的意思就是会在枫宁巷安定下来了？至少在毕业之前？”

宋晗浅浅颔首：“可能是。”

“行！”祁之旸转身冲水果铺说：“老板，来一个袋子。”

“？”他的话语跳跃得有点快，而且前言不搭后语，宋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祁之旸认真挑了五六个长得鲜红饱满的草莓，各个娇艳欲滴，拿去让老板称重，老板手里颠着轻飘飘地袋子，他大概是一个东北人，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无语道：“小同学，就这么几个呀？你再多拿几个，算我送你的。”

他笑着摆手：“不用，就这几个够了。”

老板也懒得称重了，直接把袋子塞回到祁之旸手里：“算了算了，直接送你，你拿回去吧。”

祁之旸还是趁他转身回店的空档给他扫了十五块，拉着宋晗就跑，惹得老板在后面笑骂：“嘿这小混蛋，我缺你这点钱吗。”

宋晗一手拽着自行车，另一只手的手臂被祁之旸抓在手中，随着他一路七拐八弯地跑进了菜市场的蔬菜区。

他把草莓和两个包子放在自行车前面的兜笼中，往摊子上扫视一圈，有点拿不定主意，便用手肘戳了戳身旁同样看似在选菜的宋晗：“你看看这些菜，有什么想吃的吗？”

宋晗：“……”

祁之旸：“……？”

祁之旸：“别跟我说你不认识这些菜。”

宋晗沉默了一会儿，矜贵地点点头。

祁之旸：“别跟我说你只认识它们熟了之后摆在餐盘里的样子。”

宋晗又沉默了片刻，然后又优雅地微微收回下巴，算作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