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顾瑾然放下心来的原因。
楚修仪的老家离市区很远很远,为此顾瑾然要请三天的假。
其实临近毕业,事情是非常多的,顾瑾然还是学生会的副主席,有很多事情要交接,也幸好他人缘很好,有许多人愿意为他代劳。
顾瑾然坐在楚修仪的豪车里,一边发着短信,一边揉了揉太阳穴,眉眼里有着肉眼可见的疲惫。
楚修仪看在眼里,语气淡淡地说:“学生会的事情,就这么多吗?”
顾瑾然苦笑道:“是啊,庄浩然不管事,所有的事情都压在我身上,下任主席副主席都还没选出来。”
楚修仪说:“一个学生会而已,何必这么费心费力?还是说,瑾然喜欢这种身居高位的感觉?”
他凑近过来,低声说:“若是有机会,瑾然也会不折手段往上爬吧?”
顾瑾然愣住,这次应该不是他的错觉,楚修仪这次的确是在阴阳怪气。
顾瑾然挠了挠脸,想了想,决定不与他计较,因此十分心平气和地说:“我没这么想过,只是学生会副主席的经历能给我的履历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至少看上去更有竞争力。”
楚修仪说:“哦?是这样吗?我之前看庄浩然,年纪轻轻就一口官腔,学生会干部更是个个眼高于顶,瑾然倒只是为了履历更漂亮呢。”
好、好阴阳怪气啊。
顾瑾然回应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和你说话,什么时候摆过官腔了?”
楚修仪说:“若我无权无势,是个普通人,瑾然大概就会跟我摆谱子吧。”
顾瑾然:“……”
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楚修仪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顾瑾然伸手过去抓住了楚修仪的手,愣住了,楚修仪的手是温热的。
楚修仪见他抓自己的手,声音微微顿了顿,才继续道:“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顾瑾然不知道楚修仪是不是真的这么想,但毫无疑问的是,他被伤了。
他放下楚修仪的手,再次决定不和他计较,依然心平气和,甚至露出了一个笑来,说:“没有这回事,你不要多想了。”
说完,就不再理会楚修仪,靠在车窗边缘,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