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客不满的站起来,嘴里不干不净骂了句,脸色不善道:“你今天是非得跟爷过不去是吧,爷还就看中——”
“普里特。”
清冷的声音横插过来,盛月白从陆政怀里抬起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双目微垂,语气平平淡淡:“不坐沙发就滚远点儿。”
场面瞬时僵住。
姑娘不可置信了看了眼竟然敢这样跟客人说话的人,惊的直接往边上退后几步,远离了即将可能会大发雷霆的嫖客。
而这名嫖客反应却比她更大。他活像是见到了鬼,转身就要跑,一抬脚却左脚绊了右脚,跟着皮球似的连滚带爬扎到地上。
普里特重心稳,滚了一圈,正好稳稳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爬起来,头一抬,正好又对上那道瞥过来的视线。
普里特腿一软,“扑通”一声又重新跪到地上。
“哎哟!”经理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急急忙忙跑过来扶,“这是怎么了摔着了?”
经理一个人扶不动,转头便冲旁边的姑娘斥了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扶客人起来!”
普里特没等姑娘过来扶他,自己飞快从地上爬起来,这次头都不再敢抬。
“您没事吧?”经理赔着笑道:“我扶您过去那边坐……”
普里特又像是被踩了尾巴,原地蹦一下,在经理惊讶的目光下连声摆手,满脸的欲哭无泪:“不,不……别扶我,我不坐,我站着,我就喜欢站着。”
此时陆政已经扶盛月白坐下了。
经理经旁边小厮提醒终于想起正事,过来跟陆政谈价钱。
盛月白蹙着眉倚在陆政肩上,长发垂下来遮住面容,只露了个尖尖的下巴。
尖跟皮鞋穿着并不舒服,盛月白穿了大半天,娇生惯养的皮肉早被磨伤,止疼药的药效快散了,痛也感愈加明显,一直站着还尚能忍,坐下后脚不再受力,伤口便愈觉疼痛难忍,话都懒得说。
陆政像是能感受到盛月白的情绪,平日里在商场上分毫必争,这会儿半点谈判技巧也不用,价格都不讲。
“明月姑娘是今天刚来的咱们金城馆,干干净净的好姑娘,您要带走没问题,可这价钱嘛……”
经理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挤眉弄眼的说:“自然就会高上许多。”
经理说完发现陆政没半点反应,心里便有了低,开口直接把预备开的价提了一倍:“五十现大洋。”
“好。”
“等等,等等。”经理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顿时扼腕把价格喊低了,但也不能再出尔反尔,只得十分痛惜道:“您今日带走了,明日午前,还请记得按时将姑娘送还回来。”
陆政皱了皱眉,说:“带走,不还。”
经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捂嘴惊声道:“你是要给她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