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君逮?捕?同?意?书?”
什么鬼?!
“我不同意。”
修斯直接将那张莫名其妙的纸,三两下揉做一团,反手朝自己的肩后扔出去。
开什么国际玩笑?当着他的面?逮捕他老婆?还要他签字同意?
-你在想屁吃!
这一幕,在场的所有虫都没预料到。
这是再正常普通的一个逮捕流程,可小雄子的反应却十分强硬。
“殿下,您的雌君没有保护好您,他需要跟我们走一趟,去接受相关的惩罚。”卢卡斯见状,当起了虫星法律科普大使。
还要接受惩罚?修.宠老婆.斯更不干了!
他用舌尖扫了一下牙床:“他没保护好我,我还能好好站在这儿?”
“可是殿下,您受伤了。您的雌君,理应受到相应惩罚。”卢卡斯抬了抬眼皮,目光落在修斯的手腕上,随后又看向他脖子上的印子。
修斯本就生的白,稍微有一点儿颜色落到他的皮肤上,就能呈现出一种赫然地突兀感来。
卢卡斯虽然未婚,但他有个同为法律官的哥哥,哥哥的雄主是位精神力为A级的普通雄虫,与大多数雌君一样,他哥哥在外光鲜亮丽,受虫尊敬,可回到家,一样要忍受雄主的鞭打责罚。
哥哥时常都是带伤上班,修斯脖子上的痕迹,他曾经在哥哥脖子上看到过,哥哥告诉他,那是雄主用手掐的。
珍贵的雄虫,受到这样惨无虫道的虐待,是雌君的失职,没理由不逮捕克劳德。
同理,克劳德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轻轻拽了拽修斯的袖子,“雄主,没事的,我跟他们走一趟。”
“你闭嘴。”修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克劳德,语气冷若冰霜,“轮得到你说话吗?今天谁都带不走你,你哪儿也不许去。”
修斯从未真的凶过克劳德,今天是第一次,他真正生气的时候,眉头会下沉,眉尾会挑高,有种要立起来的感觉,看起来十分不好惹,平时那点矜娇和傲慢,在此刻也变成了不讲道理的强势,眼神都变得凶巴巴的。
克劳德却没有半分害怕,反而从心里生出一些奇怪的感觉来,似乎,有点暖,还有点甜。
他的雄主,在维护他。
虽然这样的事情,说出去,谁都不会信,但克劳德就是知道,他的小雄子在维护他。
他禁声,再不说一句话。
“修斯殿下,这是法律。是您雄父以及历届虫皇定下的规矩,请您谅解。”卢卡斯掩下表情,眼前所见,似乎,跟他想的不一样。来的路上,卢卡斯以为修斯会很爽快且迫不及待交出克劳德。
众所周知,修斯喜欢的是拉斐尔.达伦,那只恃宠而骄,持靓行凶的高傲亚雌虫。修斯一直都想把雌君的位置,从克劳德手里夺回来,完完整整交给拉斐尔才对。
毕竟,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一只雄虫,喜欢高大又硬邦邦的雌虫。
修斯也明白,卢卡斯只是在执行公务,于是,他对卢卡斯说:“卢卡斯法律官,我并不想为难你,但,你很清楚,帝国的一切法律,以雄虫主权至上为准则,我只有克劳德一位雌君,他不在,谁来伺候我?”
卢卡斯语气不疾不徐:“元帅宫拥有虫星最优秀的侍者。”
“啧,”修斯算是发现了,这个星球上的物种都是单细胞,说话必须直白易懂,“我是指陪我睡觉,让我取乐的那种伺候。”
果然,他这样一说完,其余雌虫都懂了,他们纷纷看向已经被标记后,而容光焕发的元帅。
克劳德:“……”
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依旧是对待外来者,轻慢淡漠的神态。
“克劳德今天哪儿都不能去,他必须在家陪着我。”修斯见自己耍浑成功,又接着说,“至于虫皇那边,我会亲自向他解释。”
卢卡斯神色不明,看向一旁的克劳德,“元帅大人,你的意思呢?”
卢卡斯的目的很明显,作为军雌统帅,克劳德不会不清楚,法律之内没有亲情。即便是深受虫皇宠爱的小殿下修斯,也不例外。公然忤逆虫皇,违抗虫星法律,一样会受到惩罚。
二选一,克劳德无论如何都会选修斯。转了一圈,他还是将这个烫手山芋抛给了克劳德。
“别问他,他没有资格做主。”修斯生怕克劳德妥协,于是压着眉梢,冷斜了他一眼。
“卢卡斯法律官,如你所见,我没有资格忤逆我的雄主。”克劳德语气低沉。
卢卡斯没说话,只是将一切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