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愤怒十分明显,但就是在这种时候,六条美莎反而不理会他了,看向白南和真司。
“两位,稍后会有人带你们去今晚的住所。”
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不容否决的意味,像是在警告身旁的族长。
这一刻,白南和真司都在暗自咂舌,做为一名女人,在这样的家族大事面前如此不给族长面子,这未免也太猛了。
忍者家族内,女人的地位要普遍低于男人,在家庭内更加如此,妻子违逆丈夫,在现世人心中可谓是大逆不道,如果是在前世,白南看到一个女人如此不给丈夫面子,他只会觉得正常,但在这一世,看到这一幕,他只能说,大姐,猛还是您猛。
“夫人莫非是看到客人太过高兴,以至于忘了规矩了吗?”
族长死死的盯着六条美莎,刚刚六条美莎的行为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将他的自尊心踩了个稀巴烂,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的——这是地位差距带来的羞辱感,被同一个地位的人羞辱,他会觉得难堪,但却会忍下来,不动声色,但被地位远低于他的人羞辱,那就是天大的耻辱,半分都不可能忍。
与此同时,周围所有忍者都冷冷的看着六条美莎,甚至别说他们,就连清水真司看着六条美莎的眼神都有些不喜。
这无关智慧、无关性格,纯粹是这个世界忍者家族教导给他们的道德观就是如此,妻子不给丈夫脸面,是所有人都不会认同的。
唯有白南身在其中,眼中无喜无悲,一副纯粹看戏的姿态。
六条美莎扫过屋内的所有人,人人都对他投来厌恶的眼神,说实话,她都习惯了,一路走来,皆是如此,但她又必须走下去,她有不能停步的理由,只是......
六条美莎看着白南,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自己没有露出厌恶之色的。
当然了,厌恶与否都无所谓,于她没有什么影响,因此她也只是稍稍惊奇,随即便不再在意,开口道,“确实是忘了规矩了,要不,族长休了我,如何?”
族长顿时不再说话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很确定,自己只要说出口休了六条美莎,她是真的不会耍什么花招的,但是......
族长久久没说话。
白南都看呆了,这大姐怎么这么猛,让人家族长休,他都不敢休,想到这,白南皱了皱眉,这位大姐敢这么做,必定有什么凭依,有什么让族长不敢动、不敢抢,却又必须握在手里的东西存在,不然不至于这么猛。
白南第一个想到的因素就是实力,在这个伟力归于个体的世界,实力强到一定程度,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要是眼前这位大姐有未来柱间和斑爷那么强,那不要说打自家丈夫的脸,就是拿他去清茅厕都不会有人敢阻止,虽然那不可能,但也说明了,只要眼前这位大姐足够强,不需要达到柱间和斑爷那种程度,只需要在六条家数一数二,她就可以做到眼前这种程度。
周围的人同样是敢怒不敢言,皆是对着六条美莎怒目而视。
六条美莎轻笑一声,拍拍手,“好了,那就这样定下来吧,我来安排两位客人的住所。”
“抱歉,这位夫人,我只接受族长的安排,我是来与六条家族长联姻的。”
真司冷着脸,直接拒绝了,他对六条美莎的观感在短短几句话之内极速恶化,他本就是一个极度重视家人感受的人,看到六条美莎在外人面前丝毫不给自家丈夫脸面,他实在没法接受,这就像一个大孝子在别人家看到有人在暴打自己的老父亲,那是完全无法理解、认同的事情,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旁的白南算是明白了,这位族长和大姐的矛盾绝对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这位大姐恐怕长期处于优势方,族长是被欺负的那个,要不然,不至于刚刚这位大姐一发话,族长就立马冷着脸发火。
族长对于真司的行为十分高兴,脸色都好了不少,“不愧是清水家的俊杰啊,懂理又识理,看事看的明白。”
这是在夸奖真司的同时讽刺六条美莎不懂“理”。
六条美莎又一次没搭理族长,而是看向白南。
“你呢?”
听了这句话,白南还没说话,族长先一步被气笑了,“六条美莎你是彻底不要脸了吗?人家是一起来,当然要一起行动,还能有分开居住这种说法不成?”
六条美莎平淡的反问,“为什么不能?”
这一问,直接让族长沉默了,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下定决心了,自己说什么都不会管用的。
真司对于六条美莎的观感再度下降,他不情不愿的举起手行了礼,“夫人的心意我们收下了,家弟与我一同前来,自然是要与我一起行动,如此我方能护我家弟周全。”
六条美莎看向真司,眼神微眯,沉默了好一会,她似乎在犹豫什么,最终,她的眼神坚定起来,冷冷的开口。
“这样啊,我知道了。”
这一刻,她宛若一只猛兽,真司看着她的眼神,浓重的危机感不停的从心底深处涌现,这个女人很危险,十分危险!她要对自己出手!
真司下意识的就要拔刀而起,但转瞬间,等他拔刀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清水家族地,四周无一人存在。
幻术......
什么时候中招的?
是看她眼神的那一刻吗?
真司不清楚,他现在得想法从幻术中出去。
不过白南却清楚,这幻术的发动方式不是眼神,而是一阵风。
在白南的感知中,突然有风擦到了自己的手,然后一股查克拉就侵入自己体内,妄图改变自己的查克拉,再然后,入侵的查克拉发现白南体内压根没有查克拉,呆了几秒,才重新运转,假冒白南的查克拉,妄图让白南陷入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