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主播,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给我磕个头吗?”排队期间,他随意挑了句弹幕读出,“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我的建议是你回去给阿姨磕一个。”
他虽没练过太极,一手接化发使得也是炉火纯青。
正准备再挑一个弹幕出来拷打,手机铃声乍然响起,不需要拿起来看,他就知道是谁拨过来的,他只给一个人设置了来电铃声。
闭了麦,洛诚接起电话。
“在直播吗?”杜琳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对啊,怎么了?”
“我刚下班,今天舍友要回家,我一个人走想着找个人说说话。”
洛诚看了眼时间,此时已是深夜十点半,即便直男如他也知道这道题的正确选项,当即回复道:“要不我去送你回家吧。”
相亲之后,两人便一直保持联系,每天空闲时都会闲聊上两句。杜琳嘉将交际的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总给他一种若即若离的感受。就跟他的冰糖一样,想亲近它时,它总别扭地撒欢跑开;不理它的时候,它却巴不得腻在你的怀里撒娇。
洛诚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或者说以往他对女生一向敬而远之。到如今真来了个颇有好感的女生,经验短缺的他自然手足无措起来。但这却并不教他郁闷,更多的是种甜蜜的烦恼。
“不必麻烦了,你有空的话陪我一路说说话就好。”
“你是在小瞧一名绅士的体贴程度吗?”自告奋勇被拒绝,他故意换上一副不开心的语气。
“那你待会见到练舞后没收拾的我,可不要嫌弃喔。”杜琳嘉沉默了几秒钟,似打预防针道。
“嫌弃什么?”洛诚并没有闻弦歌而知雅意的能力,“我先下播,你把地址发我,我一会就到。”
他挂断电话,重新打开麦,“哥哥们,小弟有件急事要去处理,先撤了,明天再见。”
“这大半夜还有急事?”
“急事?批事!”
“偷东西还是偷人?”
“主播不会去给妹子送夜宵去了吧?”
水友们的嗅觉可谓相当灵敏,三言两语已十分接近事实。顾不得观众们的调侃,洛诚匆匆下了播。
“我表现得未免太过上心了。”坐在网约车内,他反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