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舆论和公众压力下,英国外交部不得不出面与满清使馆交涉。10月27日上午,满清使馆迫于各种压力不得已释放被非法囚禁了12天的先生。当先生从使馆出来时,聚集在街上的人群热情向他挥手致意,祝贺他获得自由。
许多英国人致信先生表示祝贺,有一个名叫穆克伦的英国士兵甚至追随先生参加了后来的惠州起义。先生多次接见记者或投函伦敦报纸,揭露和控诉清政府绑架的卑鄙阴谋,并对英国朋友的同情和支援表示衷心感谢。
伦敦蒙难没有吓倒先生,反而激起他更加积极斗争的热情。在被释放的第二天,他在《致伦敦各报主笔函》中坚定地表示:“我对立宪政府和文明国民意义的认识和感受愈加坚定,促使我更积极地投身于我那可爱而受压迫之祖国的进步、教育和文明事业。”随后在英国的一次谈话中,先生更明确宣称:“目前中国的制度以及现今的政府绝不可能有什么改善,也决不会搞什么改革,只能加以推翻,无法进行改良,……人民的起义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伦敦蒙难之后,先生的名声大振。当时的报纸称先生为“汉族中之杰出者”、“历史中之重大人物”。在香港出版的《德臣西报》,一年前还把广州起义失败归咎于领导人,主张今后中国的任何革命举动都要由西方来指导,而现在却发现,先生从事的革命事业,由此得到更多外国朋友和海外侨胞的同情和支持。
先生在次年写的《伦敦蒙难记》中说:“予之知有政治生涯,实始于是年;予之以奔走国事,而使姓名喧腾于英国之口,实始于是地。”
先生脱险后,不顾满清使馆雇佣的侦探日夜监视,继续在伦敦居留了近一年。他经常到大英博物院等处博览群书,潜心研读,进一步接触了政治、外交、法律、经济等方面的资产阶级理论著作,并考察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状况和政治制度,探索寻求救国之道。先生还察看贫民窟,学习有关工会罢工和社会立法等方面的知识,并与旅英的俄国爱国者交换对两国革命的看法。
虽然没有劝动先生换一个国家避难,但对于他的安全唐宁基本上已经放心了,因为这件事已经足够轰动,估计使馆不会再动绑架的心思了。
但让唐宁没有想到的是,几天之后,龚心湛忽然找到唐宁,一脸不悦的对他说道:“托尼,我一直以为咱们是朋友,但我真没想到这次你居然在背后联络组织各家报社为这个叛贼张目!”
唐宁反驳道:“龚大人,您这话就不对了,我的确一直拿您当朋友,但这也不会影响我认为你们这件事做得不对,事实上你们的确是违反了法律,而且先生也是我的朋友。
或许在你的角度觉得他是叛国者,但在我这一个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革命者,而且他的主张我觉得都是有道理的!”
龚心湛盯着唐宁看了半天,然后长叹一声道:“哎,托尼你最后一句话我是认可的,毕竟你是一个外国人!
算了,我也不和你争辩这件事了,反正我马上就要离开伦敦了!”
“离开伦敦?为什么?”唐宁不解的问道。
龚心湛苦笑一声道:“你觉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需要有人负责任么?这次我和龚大人都要回去了,不过也好,起码龚大人的病能好起来!”
但龚心湛所不知道的是,回国之后不到两年,龚照瑗就因病过世了。
PS:看了一下《临高启明之海外扬帆》,怎么感觉这不像是萧主任的文笔呢,不会是萧主任直接从贴吧的同人文里转过来的吧?这文笔质量差的有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