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朕还要向你汇报行踪不成?”
那传话太监冷冷的笑了笑,说道:‘陛下,奴婢岂敢,只是问清楚了陛下,也好给您备驾呀。’
“不必了,朕与定北在这皇宫之中随处走走。”
赵浪说罢,便带着苏定北兀自走开了。
那传话太监微微眯了眯眼睛,从袖子之中掏出来了一只信鸽。
“咦,你手里拿得是什么?”
传话太监闻言回头一看,发现赵浪和苏定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明明是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视野里面的啊!
传话太监人傻了。
“陛,陛下,这,这是奴婢的宠物!对,宠物!”
“哦?原来是宠物啊,呵呵,等回头朕也要弄些宠物来养,就弄个豹房,里面养上一些奇珍异兽!到时候,把你这个鸽子也放进去养着哈!”
赵浪走到了那传话太监的身边,斜睨着眼睛望着那瑟瑟缩缩的小太监。
“是是是。”
传话太监跪在地上,扣头如捣蒜,不住地称赞赵浪的主意。
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赵浪已经走远。
于是又叩了一个头,高声叫了一句恭送陛下。
随即又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影之后,这才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嘴里还咕哝骂道:“哎呦,傀儡昏君,差点吓死爷爷我了!”
是啊,人家傀儡归傀儡,弄死你一个小虾米太监那还不跟玩似的。
就是他背后的主子是硬气不假,可也不可能因为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传话太监来跟皇帝翻脸。
“玛德,不老老实实的在宫里陪那些娘们乐呵,瞎跑什么?要是爷门儿有那宝贝,爷们儿哪里也不去!”
嘎吱,朝露殿的房门打开了,苏美娘俏生生的走了出来,面容上却是丝毫没有陪伴赵浪时候的温柔。
传话太监这还没站利索的,膝盖又是一软,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
一晚上,他这脑袋上面长了好几个大包。
“昭仪娘娘,昭仪娘娘!”
苏美娘却是看也不看他,随即又将房门关上了。
……
两人来到了天牢的大门口,这所谓的天牢,不过是通俗的说法而已。
实际上是用来关犯事的皇宫内部人员或者钦犯的,独立于刑部之外,直接受皇权管辖,颇有点昭狱的意思。
说是天牢,实际上却是处于皇宫之中地势最为低洼的地界儿,因此也就常年潮湿。
那天牢外面当差的一见是皇上来了,登时也表达出了应有的尊重,不该问的也不问,赵浪让他们干嘛,就都干嘛。
他们这些人倒是懂事儿的多。
一进去,整个空间都是透着一股子的昏暗潮湿劲,腐臭糜烂的味道扑鼻而来,四处更是充斥着惨叫与哀嚎。
这种地方,犹如地狱一般令人压抑。
“汪直关在什么地方?”
赵浪对着管事儿的问道。
“回陛下……”
那管事的还没答话,一阵声如洪钟的咒骂却是传了过来。
“昏君,你这昏君不得好死!
有你这样的昏君,是我大秦之不幸,先皇之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