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金簪想了想,她还是很难不迁怒。
徐家人什么神经病???
她走出大门,与门旁的徐文懿撞了个对眼。
心中骤然有一团火。
“没想到我父母竟死在这种人手上。”金簪一字一顿地说。
徐文懿的面色本如玉,现在霎时化为惨白。
金簪没理会,扭头离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任何徐家人。让我一个人静静,别跟来。”
徐文懿沉吟欲言,缄口而止。
还真的没跟来。
游金簪也不理会,就要往回府的马车上去。
身后忽然远远发出徐文懿铿锵有力的声音:“我已自请去边疆——我会赎罪。”
游金簪想冷笑,边疆百姓,士兵,她的父母,她的军机营……堪能赎回?
游金簪摔帘上轿。
梦卿寻常会刺徐二一下,逞口舌之快,眼看着金簪确实不爽,反而提都不提,闲聊其他话题:“说来春闱三年期满,翰林院有几个先前骂游府骂得最凶的几个家伙被派去富庶的地方当县令了……”
金簪:“之前有人骂游府?”
梦卿卡壳了一下,只当做没听到,利落地继续往下说:“听说那几个家伙之前还在灯会上出了好大的风头,把圣上十、分、宠、幸的一个公公直接从京宣楼赶下去,不让他答灯谜,因此得了不少‘铁骨铮铮’‘文人风骨’的夸赞。”
金簪:“……”
金簪一下子不知道该吐槽哪点。是吐槽“出风头”,还是吐槽“宠信”?
梦卿真的是个妙人,妙语连珠的妙。
梦卿接着问了,只做闲聊:“那些酸腐文人一贯烦人,直接罚了都无妨。然而圣上反而让他们去富庶之地作父母官,近乎于奖赏。小姐认为圣上为何如此做?”
是回府的马车,车上并无外人,金簪索性敞开了想:“可能是富庶的地方容易让人沉醉,让他们因此丧失所谓的‘文人风骨’,借机处罚?”
梦卿点点头,语气深沉:“我也如此认为——若不是所作所为的是圣上,且事出有因,我定能称一声‘阴险’。”
确实有筹谋的部分,对于皇帝而言‘阴险’也不算什么贬义词。金簪赞同点头。
她很快就淡忘此事——毕竟这和叶形玉饰有关吗?
听起来只是后宫的一点风流逸事罢了。这个皇帝喜欢公公以至于后宫空置,更是给这个风流逸事增添了一点传奇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