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家乐的关系,今晚就拍了半截。
李賽凤不放心亲自送他回去,帮他点烟倒水,照顾周到,生怕他还没从戏里出来。
尼古丁这种东西应该有点作用吧,她也不知道,做完能做的,就只有陪在旁边一眼不眨瞪着他,看他夹着烟沉思的样子。
李賽凤不想看到他这副愁容,轻轻晃了晃他胳膊道:“家乐……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陈家乐深吸一口烟吐出去,说道:“我没事,通过今天的表演,我发现想的有点简单了,有些事情还是没明白。”
李賽凤听到后更忧心忡忡,“你不要这样子,多想点开心的事情,不要再想这部戏了。”
陈家乐倔强挤出笑容安慰道:“凤儿姐,我没事。我只是尝试去理解一个人物,没关系的,不会有事。”
“可是你这样很危险啊,会让我……让大家担心、害怕,这不是一个正常角色,不需要演技,不需要那么认真。”
“我知道。”
陈家乐吸着烟点头,愁眉不展道:“但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有完整戏份的角色,我想演好它。”
李賽凤垂下眼帘,没想到是这么回事,但还是不愿意他沉溺下去,这不是好事。
“不许再想了,你现在要好好休息,把脑子放空才能有灵感。”
李賽凤强势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推到床上,蹲下就要帮他脱鞋,陈家乐慌张阻止,二人手碰手,均是一顿。
没有说话,凤儿姐站了起来。
“谢谢,你回去吧,我没事。”
李賽凤绕过床关了阳台门,拉起窗帘,屋子里顿时黑暗一片。
“等你睡着我再回去。”
李賽凤轻轻坐在床边,然后轻轻躺下,背对着他,把自己挤在不足五十公分的边缘。
陈家乐和衣躺在床上怔怔望着天花板,呼啦起身道:“那我去你那边。”
李賽凤跟着站起来迅速超过他跑到门口,失落道:“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发生不好的事,就这样,我走了。”
啪嗒,砰。
陈家乐对着关闭的房门愣了会儿,扑到床上,继续回想晚上的戏,恍惚间听到凤儿姐的喊叫,猛然惊醒过来,仔细听,什么也没有。
坐起身搓搓脸,陈家乐沉闷了很久,看看表都快凌晨一点了,可心里只有一个冲动,想听听女朋友的声音。
他发了条传呼,然后就守在电话旁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过了会儿又觉得呛,便把阳台门打开。
夜风吹起两片窗帘,缝隙中露出明月,照耀进一抹洁白月光,映在他脸上,又快速退去,随着窗帘荡起,月光又升上来。
一包烟很快见底,他犹豫着是不是留下最后两根等会儿想不明白的时候在抽,拿起又放下,他在想现在是不是就算想不明白呢。
叮铃铃~叮铃铃~
深夜里刺耳的电话声回荡在屋子里,陈家乐手忙脚乱的接起来,轻轻‘喂’了一声。
“家乐啊,抱歉,睡得太死没听到,这么晚你都没睡,遇到什么事情了?我明天去看看你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轻很闷,明显是窝在被子里给他打电话,一接通就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通。
陈家乐听到她的声音就开心,盘旋在胸口的郁气徐徐散去,一样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用来,我这边很好,就是很想你,特别想你。”
张蔓玉在那边撇嘴,男人说想的时候一定是遇到了难过的坎,她没拆穿就当没听出来,和往常一样哼道:“大晚上的想人家,想什么坏主意。”
陈家乐想到爬山那天看到的盒子,嘿嘿傻乐半天,“亲一下。”
“神经病啊你。”
“我想你了。”
真拿他没办法,张蔓玉躲在被窝里捂着话筒啵了一下,“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