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回来了!”朱纱见到苏尚彤,忙急急地迎上来。
“出了什么事?可是祖母派人来找我了?”苏尚彤在康亲王府留了快三天,自然有些担心。
朱纱点点头:“老夫人昨日派人来找过小姐,说是头有些疼想叫小姐去看看。”
“让我去看?”苏尚彤有些奇怪。她才学医两年,即便师父是神医,这么短的时间祖母也知道她不会有太大的进益才是。况且,祖母并不知道她为人诊过病。如今有了病症应当直接去请大夫怎么会好好的来请她?
“小姐,听说当日张姨娘在老夫人房里。张姨娘进去荣华园不到一刻钟,老夫人就派人来请小姐了。”朱纱扶苏尚彤坐下,喊了小丫头送热水过来。又亲自从柜子里取了舒适的衣裳来放在床头。
“张姨娘?不是余姨娘么?”苏尚彤想到方才余盈盈脸上的那道印记眼睛眯起。
“是菊院的张姨娘。”朱纱很肯定。
苏尚彤接过茶盏抿了一口:“你接着说。”
“是冬梅亲自来的。奴婢把她迎进屋来,只说小姐午觉歇的晚了还没醒呢冬梅只把老太太的话带到就走了。当时奴婢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只盼着小姐能及时赶回来。若是小姐那时赶不回来老太太知道小姐这么多天不在府中可如何是好!那两位姨娘少不得又要念叨好些时日。若回说小姐身子不爽利,不能去我们屋里又没有请过大夫来瞧只怕还是会担个不孝的罪名。偏这个时候墨鱼来找小姐我见他问,就跟他说了。谁知他竟不管不顾的自己跑去了老太太院里。说是小姐病着,他也是无为居士的弟子,要帮老太太看病。”
“墨鱼?他这两日又好些了?”
“是好了一些。听冬梅说,开始墨鱼不管不顾的冲进荣华园,把老夫人吓了一跳,险些发了火。后来听了他说的话,老夫人乐的不行,也不再寻小姐了。究竟是什么情况,冬梅没细说,奴婢也不好追着问。”
苏尚彤知道墨鱼憨傻,想是无意中说出的话顺了祖母的心意。只是不知,祖母明明那日还让她不要跟墨鱼玩耍,怎么今日听闻墨鱼又到了自己房门口却没有生气。
恰逢此时,墨鱼又来了。
“彤彤,你回来啦。”
苏尚彤笑着点点头,朱纱上前招呼他进屋里来坐着。
墨鱼跑到苏尚彤旁边,一坐稳就问:“彤彤,你去哪了?”
苏尚彤不想提起在康亲王府的事情,只笑着说:“墨鱼,我知道这次是你帮了我,还没有跟你好好道谢呢。”
墨鱼的话中透着几分狡黠:“道谢……那有没有谢礼啊?”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你的都可以啊。”苏尚彤见他模样可爱,也随着笑了起来。
“嗯……”墨鱼仰头望天,似乎是在思考,又把目光滴溜在苏尚彤身上转了一圈,才说,“彤彤,你把那块玉佩送予我吧。”
他说的正是苏尚彤从不离身的那块墨鱼玉佩。
苏尚彤忽地变了脸色,一瞬不瞬地盯着墨鱼的脸瞧。墨鱼目光清澈,带着几分希翼,对上苏尚彤眼光的时候,似乎知道她有些不高兴,脸上尽是懊悔,一下子就站起来,抢到苏尚彤面前,摇着头喊:“我不要玉……我不要谢礼了……”
她忽地有些不忍心,轻声问他:“墨鱼,你为什么想要这块玉佩?可是想起了什么?”
墨鱼见她不生气了,也小声答道:“朱纱姐姐说,姐姐的玉佩和我的名字是一个意思呢。”
苏尚彤望向朱纱,见她点了点头,才又问道:“墨鱼,你至今一点之前的事都没想起来吗?”
墨鱼垂头想了会儿,才笑着摇头。
苏尚彤摩挲着那块玉佩,思虑了半晌,终还是解了下来,送给了墨鱼:“我既说了,你要什么都会给你,哪里能哄你呢。”
墨鱼得了那玉佩,眉开眼笑的,握在手里,捂得死紧。朱纱怕他一时不察,给打坏了,赶紧过去要替他系上。谁知墨鱼只是不让,攥紧了那玉佩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