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况有些复杂。”闫霖道,“眼下先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
青年颔首,“是。”
青年思量了一会儿,才慢慢说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气无力。
“当时我前往丰村,在那里找了好几天,依旧一无所获,我每天都会把最新消息报告给您的助理。”
“但有一天我在村子里的一户人家中醒来,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等我再醒来时,人已经在村子外了,当时我饥饿难耐,想给您的助理打电话。”
“但摸了很久也没找到手机,接着我就昏睡过去。”
“你什么时候去的那户人家借住?”闫霖问。
青年思索了几十秒,才有些不确定的道:“应该是九月二十号那天,我借住在了村子里一户农家家里。”
青年到现在也没找到手机,若不是助理联系上他的家里人,报了平安,家里人估计得担心坏。
“第二天就失去意识?”闫霖找出了关键点。
“不错。”青年道:“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应该是九月二十一日。
闫霖没吭声,助理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应该只过去两三天吧。”青年道。
助理道:“现在已经十月六日了。”
随着助理的话落,青年露出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中间十几天的时间,他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难不成这期间他一直没醒来过?
就算那些人把他打晕,或者用迷药将他迷药,药效也不可能这么久,十多天都不醒,而且若是十几天不吃不喝,还能活着?
青年陷入了沉思,以及难以置信的怀疑中。
闫霖能确定这人的确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可以说丢失了十几天的记忆,极有可能是遇到了什么。
或者说他其实已经进入了阁皂山,只是被人——后面的,闫霖不敢轻易想下去,若真是可以轻而易举篡改一个人的记忆,那样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闫霖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既然问不出什么,他也该回去。
助理看着青年,宽慰了几句,“既然平安回来了,那就没事了,在医院里好好修养,休息的这几天依旧有工资。”
“另外我也通知了你家人,他们很快就能赶来。”
青年听到家里人会来,这才强打起精神,对助理道:“多谢。”
助理微微点头,“这些都是老板吩咐的。”
青年一听对闫霖又有了新的改观,想到不再年轻的父母,他眼眶有些泛红,如果这次发生意外,他都不知道父母亲该有多难过。
“多谢闫少。”
助理离开病房没多久,一对中年夫妻就找上门来,妇人见到儿子躺在床上,急得扑上去,口中大喊:“儿啊,这是怎么样了?”
“妈,我没事,就是饿晕了。”青年道。
各项检查都很正常,按照医生的说法,他的确是饿晕的。
但他总觉得奇怪,不过这件事他没跟父母说。
闫霖回到车上,助理也快速跑了上来,“老板。”
“医生怎么说?”闫霖淡淡道。
“医生说一切正常,只是饿晕了。”助理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