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忧心中砰砰直跳,同时又有点新奇感,当年她是被打包送到老皇帝床上的,自然也就没有经历过这些。
只是明明是女子却作为男方,和另一名女子完成这些礼节,只怕普天之下,再找不出第二对了。
礼成,嬷嬷高高兴兴的又说了些祝贺的话,便带着众人退下了,喜房里只剩下南知忧和柳羡月。
宫女走前,已经为柳羡月除去头上的凤冠,此刻柳羡月三千青丝未梳,如瀑般垂落身周,整个人看上去温婉又动人。
南知忧坐在桌边,没有动。
柳羡月等了一会儿,大抵是见南知忧久无动静,柔柔的唤道:“陛下。”
这一声千娇百媚,含情带意,唤得南知忧头发发麻,麻意从天灵盖往下窜,全身都酥麻了,只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硬着头发嗯了一声。
柳羡月起身,过来了。
她走到南知忧身前,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又是柔柔一声唤:“陛下……”
肩膀被柳羡月搭上的刹那,南知忧跟被火烫了一样,从凳子上弹起来,一脸惊恐的后退数步。
柳羡月顺着她弹起来的力,轻叫一声,往后摔倒在地,如墨染的柔顺秀发倾泻,遮挡了她的面容。
“皇,皇后,”南知忧没想到柳羡月会摔倒,她忙上前,扶起柳羡月,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没事儿吧?”
秀发被柳羡月拨开,她眼中含了泪,委屈的道:“陛下,可是臣妾哪里做错了,恼了陛下?”
“没,没有,”南知忧愧疚的道,“朕是习武之人,本能反应,你别在意。”
她将柳羡月从地上扶起来,柳羡月娇娇弱弱的起身,忽然又哎呀了一声,身子往下栽去。
南知忧忙接住人,柳羡月摔倒在她怀里,眼中的泪掉下来,正好滴落在南知忧手背上,滚烫的温度,灼得南知忧心口一颤。
“臣妾,臣妾脚伤未愈,请陛下恕罪。”
柳羡月似是强忍着疼痛,声音都虚弱了几分。
“啊?啊,你,你没找太医看吗?”
幽幽药草香入鼻,南知忧心神微乱,她愧疚的想,白天柳羡月不是装的?但是白日里也没见柳羡月有什么不适啊。
柳羡月温婉的摇头道:“今日八方宾客来贺,臣妾怎么能因为臣妾之事,而扰了众人雅兴,而让陛下担心呢?”
她转头看着南知忧,坚强的含泪笑d道:“臣妾无事,陛下不必担心。”
美人含泪,梨花带雨。
南知忧深觉是自己白日里对柳羡月的怀疑才导致她强忍,心中越发愧疚不安,脑袋都有些疼了,她道:“朕……朕扶你到床上休息,再叫太医来看看。”
柳羡月点点头,她便扶着她往床榻走去。
走到离床几步远的位置,柳羡月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南知忧本就心神不宁,过了一息才连忙停下脚步。
但柳羡月却是没停脚步,南知忧的脚踩到了柳羡月,又忙想收脚,柳羡月却还在走,如此手忙脚乱之下,南知忧带着柳羡月,摔倒在了床上。
柳羡月垫住了南知忧。
被下是些花生核桃,烙人得很,后背疼痛强烈,但柳羡月毫不理会,她两手抓住南知忧的领口,软声唤道:“陛下……”
南知忧是有些懵的。
她的手撑在床上,可以明显感觉到掌心触感很是烙人,便想赶紧起身,但是柳羡月却在这时,揪住了她的领口。
她脑袋胀胀的,连忙想要起身,但柳羡月不让,她眼中的泪掉下来,没入发间,她低声泣道:“陛下,不要离开臣妾。”
这个姿势,着实尴尬。
南知忧半个人都压在柳羡月身上,只上半身有手撑着,没有压上,但又被柳羡月揪着衣领,二人的距离却也是极近。
只要一靠近,就会闻到那幽幽微甘的药草香,就会闻到晚宴时,一杯又一杯喝下去的酒香。
不大的空间里,紧密相接的身体,红与白的交相辉映里,变质的气息。
南知忧胀疼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词。
【体位】
她的喉头一紧。
身下,是柳羡月柔软凹凸有致的身体,眼里,是柳羡月精致美丽的面容。
干净澄澈宛如琥珀的眼睛,纤长浓密如同蝶翼的睫毛,殷红粉嫩诱人品尝的薄唇,细腻莹白吹弹可破的肌肤。
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
吻下去。
砰砰砰,砰砰砰。
抱住她。
砰砰砰,砰砰砰。
撕开她的衣裳。
砰砰砰,砰砰砰。
让她哭得更厉害。
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心跳是引导,是试探,是勾引,是进攻前的讯号,是黎明前的号角。
也是占有,是得到,是粉碎端庄面具的利刃,是针尖刺破肌肤时,冒出的血珠。
鼻尖萦绕的是幽幽药草香,身体里叫嚣着的是不顾一切的占有,神思与理智在此刻消失不见,血液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柳羡月略微支起一点身体,微启殷红樱唇,气息轻轻扑洒在南知忧面上。
她说:“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