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鲜血直流脸颊的付洪金暗松一口气。
风染画大黑脸上,只余清润的眼眸,眸底藏着刀锋般的森寒,从容不迫的语速里一字一句都给人以压力,“你!付洪金,二人各还一条手臂!”
宋江等人早就憋着一股气,直接把两人拎出来,弯刀一挥。
“啊——”传来刺耳尖叫声,两只断臂飞出,形成一道鲜红的彩虹。
风染画睨了二人一眼,“滚吧!”
“走!”付洪金斗大颗汗渗出,忍着生不如死的巨痛,一脸阴鹜说道。
旁边的士兵连忙搀扶着断了手臂的两人,连走带爬的滚了,生怕在听到一个“慢着”。
只是那帮土匪,没这么好运气,但凡崖壁洞村民能认出平日里丧心病狂,大奸大恶的。
一番细数下来,每个手上沾的人命,十条起。
罪大恶极!
“这帮人渣。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全赐‘一丈红。’”
风染画气愤睨过去。
片刻,满场哀声遍野,响彻着幽冷的山谷。
“说杀就杀,眼都不眨,这是女人吗?”司周想找主子说说理,只见主子杵在风姑娘一旁,一双眼珠子长在风姑娘身上,暗自咕哝:
“彪悍的女人呐!莫不是主子真动凡心呐?”
打扫战场的宋江等人,笑的合不拢嘴,又收了二十多匹马,五十多把刀。
大家陆陆续续赶着马匹返回崖壁洞。
苍玹唇角流泻一抹温柔浅笑。放下风染画,欲转身离去,风染画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撩出弧度,眼神勾人,“你不管老娘?”
苍玹失笑,“我牵马过来。”
司周看着主子明明刺骨寒冬,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样,他百结愁肠。
苍玹拍了拍大黑马,这还是他军营驯养的上等精马。
马牵过来,不用扶风染画上马,人又落入苍玹怀中,抱上马匹。
“嘘……”
“哈哈哈……”
村民们看着马背上两人,发出意味不明的调笑。
风染画到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苍玹把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一只手牵缰绳,另一只锁在她腰间的手臂如铁钳一般,小心的护着她肚子。
药草混着清洌的气息滑过她肩头,酥酥麻麻,勾情的沉迷。
“你们苍家培养子弟,文武兼备呀。”风染画放松了身子,慵懒倚躺在他怀里,酸着牙尖说道。
特么的,说是会武艺,就他平日里病弱雪白的弱鸡样,时不时像个老酸儒的迸几句诗文。
那里想到会是个高手。
瞧人家深不可测的内力,比他家仆人司周,高的可不是零星半点。
苍玹平静道,“嗯,这是必修课。”
前面的白七,回头看着前面共剩一匹马的两人似含笑述情,莫名的他心脏微痛。
众人回避速离,为后面马匹上二人创造条件。
可这二人,静默无语。
熟悉的幽香传入鼻翼,苍玹摸不准画儿的心思,似笑非笑的探究,又置若无人,亲密的倚在他怀里。
一路上,他等她开口,狡猾的小女人,这副高深莫测,令他颇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