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的,夜里别瞎溜哒;如若睡不着想找人说说话,让清菱陪你。”苍玹放缓了语气,柔声说。
是夜色太撩人,还是美色太动人?
风染画感觉到他目光灼灼的凝望,还有一副家长教训毛小孩的错觉。
这厮对老娘一见钟情?
一会儿深情款款。
一会儿目光灼灼。
咦!
果然是春梦做多了,脑子都犯迷糊。
“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样,还有空管别人。”
“行了,你回吧。”
风染画啪的一声,关上洞门。
仓皇而逃。
周遭恢复寂静,苍玹垂眸浅笑,孔幕僚这招改头换面深入敌营,果然奏效。
峡门关。
“雀姨,听下人们说韩王他治病去了?”谢珑衣咬着红唇,面露犹豫,“是不是我住在府上惹了韩王厌,他故意躲的我。”
雀姨望着谢小姐凸起的肚子,长叹一声,“你呀,就安心养胎,照顾好身子。”
“这女人呀,生孩子犹如入鬼门关。”
闻言,谢珑衣眼眶立马红了,掩面垂泪,“可……我就那日后,一直跟着韩王他来了军营,才有的身孕。”
雀姨眼热的瞧着她肚子尖尖,听府里嬷嬷们说,谢小姐一胎准是个小公子,要是韩王府的子嗣该多好。
“这事呀,还得谨砚回来在议。”
子嗣大事,谨砚那里敢拿自己的名誉胡乱行事。
她自作主张应了谢小姐住府里,谨砚已然生气,那里敢在子嗣上多做言语。
“嗯,珑衣知道。韩王他……他去医谷,说不得就是求证此事,等他回来,说不定是件喜事。”谢珑衣手娟轻沾了眼角的泪水,湿润的眸子带着笑意。
雀姨一听,果然露出欣喜之色,“对,那孩子身体这么大事,硬是瞒了五年。此次,想来也觉得蹊跷,找神医问问,是不是身子有了好转。”
“茶儿,去库房拿上两井血燕送到奚院。”
茶儿:“好的,雀姨。”
见茶儿忙活去了,雀姨上前扶着谢珑衣,眼神热切的望着肚尖儿,“你这孩子,天寒地冻的到处跑,摔了可怎么办。我送你回院子。”
谢珑衣落落大方的任由雀姨扶着,嘴角弯起得贴的笑容,一路上遇见下人们,发出善意略带羞涩的一笑。
她低头间,面露不屑,雀姨占着韩王长辈,蠢笨,好拿捏,还怕韩王府的人不尊重于她。
韩王你以为你躲出去了,我就不能行事?
笑容越发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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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托我打听的人,还真有现成的。”冯福宝刚从山下回来,在溪边碰到洗完衣裳的冯大娘。
冯大娘放下木盆子,拉住儿子,“真的?啥样的人?”
我还没娶媳妇呢,也没见娘上心张罗。
冯福宝道来:
“佑正镖局丰把头,今年二十五岁,大前年死了婆娘,如今膝下就一个六岁的闺女。他呀正想找生养过,又识字的,说是日子能过到一块去,还能教好闺女。”
“银子也不老少,有一座二进的院子,还有一个铺子。”
“丰把头年少时,在横波峰学的武艺,一下山入了镖局谋生,打遍镖局无敌手,在蔼县那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冯大娘一听乐了,可不就是正配风姑娘,“儿呀,把衣服端回去,我上风姑娘那去一趟。”
山洞内正传出朗朗读书声,“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
冯大娘嘀咕道,“苍公子就是好学问,瞧听读书这音儿,跟唱曲一样好听。”
门吱呀响,打断里头胎教讲课的二人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