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粱谡这个人,毛锐说不出来他的对与错。
你说他忠吧,但他忠的还不是大明。
你说他不忠吧,可他还能为了北元,甘愿放弃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在大明卧薪尝胆多年,都只不过是为了试尝着帮助北元,重回中原大地。
“叛贼粱谡,暗通北元,已经被本官就地正法!”
毛锐推开厅门,看着外面锦衣卫与‘卫所兵卒’厮杀的场景,喝道:
“念及尔等本无过错,皆是遭受到了粱谡的迷惑,现在放下兵刃,免除一死!”
参与此事的卫所兵卒大约只有三百人,他们都属于是粱谡的嫡系。
但他们也同样不知道粱谡是在利用他们,想要祸害大明,所以才会与外面的锦衣卫发生争斗,且是奉令行事。
铛啷!
卫所的兵卒纷纷放下兵刃,都司里最大的官都死了,他们又怎能斗得过锦衣卫。
锦衣卫恶名昭彰,他们这些普通的兵卒还是深知的,如果不是有都使的命令,他们早就放弃抵抗了。
“简直是无稽之谈!”就在大家以为事情要结束之时,又有一群兵甲闯入了都司。
那带头之人乃是江西总兵,他素来与粱谡交好,根本不信粱谡会通敌叛国。
“粱都使坐镇一方,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就算你是皇上钦点的钦差特使,既手无尚方宝剑,又怎敢明目张胆的屠杀朝廷二品官员!?”
江西总兵没穿铠甲,看样子应该是急匆匆赶过来的,穿着一身便服,指着毛锐怒声质问。
“大胆!”李策、程家兄弟、孟子鹰几人顿时不乐意了。
佥事大人在京师,连公侯都杀了,这一个叛国的都指挥使,算个屁?
“哼!”但江西总兵仍然目不斜视,怒喘吁吁的盯着毛锐,想要一个交代。
“你是何方文人墨客,也配言谈我之过?”
毛锐仅是眯起双眼,看向江西总兵:
“别说本官今日是个钦差特使,就算不是,照样可以当场处决了粱谡!
锦衣卫,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你若有意见,大可上奏朝廷…不必在这里跟本官浪费唇舌!”
毛锐迈步走到江西总兵面前,横眉冷对。
武官虽然没有文官那般,肚子里装的全是坏水,但也并非是一无是处的傻子。
而江西总兵能为了粱谡,与锦衣卫针锋相对,无疑二人的关系相处的很好。
“江西总兵,见过钦差大人!”江西总兵扭捏了两下,不情不愿的对毛锐行了一礼。
如果身上穿了铠甲,那还大可装作有重甲在身,不便行礼。
可现在他自己穿着一身便服,遇到钦差不见礼,无疑是会吃亏的。
看到这江西总兵虽然性子直,但还懂得规矩,毛锐便也不愿与他过多计较。
“厅内还有十名刀斧手的尸体,你进去一看便知。
本官就概不奉陪了,好自为之。”
那十名刀斧手的身份,是粱谡通敌最好的证明。
“我们走!”
毛锐一挥手,带领大批锦衣卫离开了江西,都指挥使司。
......
辗转间,数日过去,毛锐等人已然归京。
而毛锐此去江西,掀起了腥风血雨,惹得江西官员日夜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