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过凌波院里的人不容许旁人欺负,翌日便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正当时,冬梅捧了本安置在老太太玉笙居里供奉的白玉观音。
忽然一群灰衣家丁便手提棍棒冲了进来。
云姨娘和沈香凝则紧跟其后,微提裙摆迈入凌波院。
“姨娘这阵仗是什么意思?”
这两天日头热了,沈君茹本就有些心气浮躁,肩头伤口虽敷了药,但还是隐隐作痛,云姨娘的这番作态更是叫她不痛快了!
与冬梅摆了摆手,示意她将白玉观音先放置好,既然老祖母没能请回来,她想着还是寻个时间将这尊请回来的白玉观音送到老太太修行的禅院去。
“将人拿了。”
“是!”
一众家丁应了一声便冲了上来,那云姨娘竟直接无视了她,在她的凌波院里撒野,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
“都给本小姐住手!”
沈君茹低呵一声,但那些家丁都是云姨娘的人,也只听从云姨娘的吩咐,沈君茹的呵斥对他们并无半点用处,直接抓了采薇采荷压着便跪到了院子里。
因得冬梅站在沈君茹里侧,那些灰衣小仆多少还是忌惮着她的,没敢直接动手。
冬梅抱着白玉观音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眨眼间,映星映月便双双护在了沈君茹的面前,一对姐妹花各自手执长剑,对着
“大胆,敢在我凌波院撒野!”
“大小姐,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希望您不要阻止我们捉拿贱婢。”
“贱婢?谁是贱婢,你们又奉了谁的命?”
“这…”
小厮瞧了身后的云姨娘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
“大小姐,这几个难道还不是贱婢?作为奴婢,最重要的就是伺候和保护主子安危,昨儿为难当头,她们弃你不顾,自己逃跑,大小姐是福泽深厚,吉星高照的,若有个三长两短,便是叫她们陪葬都不为过!不过大小姐既平安归来,那么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府中也有府中的规矩,大小姐还是莫要阻拦了。”
昨日想着沈君茹是死定了,便大意了这几个贱奴,辗转了一.夜,云姨娘是越想越不甘,动不了沈君茹,还动不了几个贱奴么?
就算不能一下子除了这眼中钉,至少也要将她身边的爪牙给拔一拔!总之,能叫她不如意就是好的。
“这是我凌波院的事,还不劳姨娘你费心。”
“那可不行,大小姐你向来仁慈,只怕会纵容了这几个贱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不给她们些惩罚,若树立了坏榜样,叫其他下人都学了去,这府中制度可不就形同虚设了?”
云姨娘将府中规矩都搬了出来,生生的压了沈君茹一头,而庭院之中,采薇采荷都还被压制着,一旁的佟嬷嬷也被架着,只映星映月护在她身前,而冬梅抱着白玉瓷瓶一时不知所措,竟是被沈君茹护着。
“小姐,奴婢们确有错,奴婢们甘愿受罚,您伤还未愈,可莫要气坏了身子。”
她昨日才说过,凌波院里的人,不容旁人随意欺压,今日却连几个丫鬟都护不住,那何止是自打脸?
今日若是叫云姨娘占了上风去,日后这府里的风向便都会转到她那边去,她这是摆明了给众人警示,谁要是站着沈君茹这边,便是与她这个未来的当家主母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