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好痛啊…就算我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长姐说出来就是了,何必要动手呢,我真的好痛啊,手腕好像要断了一样…呜呜呜…”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这点,是沈君茹如何也学不会的。
睁着双眸,很快眼眶中水雾凝结,她微微垂下眸子,与沈老爷福了福身子,开口时已带了几分哽咽。
“君茹先告退了。”
走的似乎有些慌忙,连带来的食盒都忘了拿。
看着沈君茹慌忙离开的背影,沈老爷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君茹…”
“爹爹,你帮我唤大夫吧,我真的好痛…”
身侧粘着的沈香凝哭的梨花带雨,娇弱的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可不知为何,沈老爷脑子里却都是沈君茹那倔强的不肯在他面前落泪的画面。
“你长姐训的对,回去就把这身衣服换了!”
“爹…”
“听到没有!”
沈老爷低吼一声,吓的沈香凝娇.躯一震,缩了缩脖子,微微点了点头。却是暗自咬牙,她向来会撒娇,爹爹对她的眼泪最是没办法了,她一撒娇再掉上几滴眼泪,想要的东西便能混到手。所以这些年她在府里过的并不比沈君茹差。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纵的她越来越无法无天,连沈君茹都要不放在眼里了。
沈君茹快步离开了沈老爷的院子,带着冬梅回了自己的“凌波院”。
抹去了眼角的泪痕,恢复满面冰霜。
虽是早就料到的结果,只是想起方才沈老爷的态度,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酸楚。
回到院子时,佟嬷嬷来禀,说沈钰来寻了她,等了一会还不见她回来便就先走了。
沈君茹有些疲累,让人打了水来净了面,然后软软的靠在塌子上吃着血燕粥。
“他可有说是何事么?”
“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事,小姐不必担心。”
“恩…派人去跑一趟,就说今儿日头晚了,明日晌午我去看他。”
虽说是亲姐弟,太晚了去总归不怎么好。
“小姐,这次去找老爷,情况如何?”
佟嬷嬷是母亲的心腹,是自己在这府里最最值得信任的人,如果连她都不信,那么这偌大的沈府,便再也无一个可信之人了。
捏着勺子的手微顿,她叹息了一声说道。
“意料之中,爹将娘亲的陪嫁都交给我打理了,明日我去找钰儿也是要商量一下这些陪嫁如何处置。佟嬷嬷,劳烦你带人将阿娘的小仓库清点一下,还有近几年的账目尽快整理出来,我要过目。”
既然接手了过来,便就要好生打点,日后要成事,手里没点钱财可真不行。不管是她自己日后的生活开销,还是阿钰日后考取功名官场上下的打点,这些都是需要银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