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天是礼拜天,不用去班,就没忙着起来。
而是在炕又躺了一会,等到七点多才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
正想照常出去洗脸刷牙,一开门却是一片银装素裹。
昨晚那场雪下的不小,一脚踩下去积雪都没过了脚面。
因为降温太急,院里的自来水管子冻了。
好在冻得不瓷实,二大爷家的二儿子刘光天提着一壶热水,正在那浇水解冻。
这小子跟二大爷长得有六七分像,憨头憨脑,五大三粗,
剪了个寸头,大冷天的也没戴帽子,冻得满脸通红,在那直哈白气。
“光天,起这么早呢~”祁同伟打了声招呼。
刘光天撇撇嘴,偷眼看向他家,小声嘟囔着:“敢不起吗?敢晚一秒,老东西又得削我。”
祁同伟干笑一声,也不好接茬。
该说不说,二大爷打儿子是真下得去手。
但再怎么说,那是人家老子打儿子,轮不到外人跟着说三道四。
甭管说深说浅了,回头再落个里外不是人。
回家烧了两壶水,忙活半天,浇下去两壶开水,水龙头总算出水了。
他也不嫌凉,直接用冷水洗把脸,顿时精神百倍。
洗完脸,回到屋里,看着呼呼透风的窗户,各种老旧的设施。
祁同伟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房子给重新翻修一下。
最起码也得有独立的卫生间和自来水。
要知道当初铺设水管,是可以引水入户的。
只不过公家只管把主管道铺到院里,各家入户另得自掏腰包。
又因为住在大杂院,大多房少人多,有的一两间房,要住五六口人,当卧室都不够用。
好些家里压根就没厨房,干脆就在院里洗菜,门口摆个煤球炉子,就能炒菜做饭。
但也有条件好的,像一大爷家就有单独的厨房,直接把自来水引到屋里,不用大冷天出去接水。
想做就做,正好今天礼拜天,找几个师傅过来好好看看,最好能定下来。
这天越来越冷了,要是等进入了腊月,天寒地冻的,想修都修不了了。
想到这里,祁同伟穿中山装,套狗皮大衣,朝四合院外走去。
恩,先吃点早餐,起来还没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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