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始人身体抖了抖,黑漆漆的手缩到一起,似是懂了什么,手不敢再乱动。
秦悦诲人不倦地继续教着,又指了指原始人的胸口,笑眯眯地问:”你呢?“
“石青”那原始人手指着自己,好似理解了她的意思,眼神一亮,发出“石青”的发音,发音很接近,但还是有些含糊不清,秦悦勉强记作石青,当作他的名字。
等天色完全黑下来,秦悦已经简单学会了他们的“吃”“喝”“坐”“石头”等等简单的常用词,但并不好记,她反反复复跟着石青学了数遍才记下来。
梁简已经没什么耐心地听他们叽叽喳喳,拿着弓箭出去打了一只野兔回来,那野兔半米多长,体型肥硕且被毛极长,他完整地剥下一张兔毛,把兔肉切成几份串在木棍上,旁若无人地烤起了兔肉。
秦悦只闻到一股烤肉的香味,鼻尖动了动,没有心思再学下去。
三人吃了顿丰盛的烧肉,石青吃完了还把手上的油舔了个干净,只朝梁简不停地道谢。
在部落里他都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食物,部落里食物经常不够吃,经常会有老人和孩子饿死,食物对他们来说无比珍贵,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慷慨,他心中充满感激。
秦悦无比悲哀地想,似乎她救了他的命也没见他这么感激过。
夜晚,秦悦借着火堆的光,又和石青比划着,学习他们的语言。她发现他们的词语构成十分简单,只有表述具象的词,稍微抽象一点的词,例如伤心,难过这样的词都是没有的。他们表达喜悦就是兴奋地呼喊,表达悲伤就是悲戚地哀嚎。
因此短短的时间,秦悦就学会了他们部落里所有的词汇,她默默背诵几遍,不会地就指着物体或者作出动作,石青都会给出相对应的词语。
很快,两人可以简单的交流几句,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连蒙带猜,经常鸡同鸭讲。
接下来的两天,秦悦依然乐此不疲地学习着石青部落里的语言,并得知他们的部落叫做作黑岩部落,因部落附近满是黑色的岩石而得名。
问他部落有多少人,石青不知,因为他们没有人会数数,连出现在历史长河里的结绳计数法都不曾出现。
石青还有一个母亲和妹妹,分别叫青叶和米娜,他们在部落里生存的很艰难,因为他不会打猎,妹妹经常受欺负,说到这里他眼睛里弥漫着浓浓的哀伤。
想到她在黑岩部落里所见所闻,又奇怪地问道:“你们部落里很多人生病,没有人管他们吗?”
石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部落里的巫医很早就去世了,仓木成了部落里的巫,可是他不会医,不会辨别草药。我们生病了没有草药,部落里很多人死了,这次好多人一起生病,死了很多很多,部落里没有多少人了。”
秦悦点点头,难怪那么大的洞穴看起来空荡荡,难怪躺下那么多人都无药可治被抬进洞穴,想到石青还没断气就被抬到后山洞穴里等死,她不由地叹口气。
又问到他们平时的食物,了解到他们平时以植物草籽、野果、兽肉为食,壮年男子打猎,女子采集,不过经常食不果腹,因而大多瘦弱不堪。
转而问起食人族,石青惊恐地睁大眼睛,颤声道:“他们是吃人的怪物,不是人,他们是不会被神灵庇佑的。”
见他吓得不清的样子,秦悦忙拍拍他的肩,安慰他,“你不会遇见他们,他们自会有人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