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原始人拿着粗糙的石矛对准梁简,他倒是不怕,比起他口袋里的蒙古刀,石矛实在是太钝了。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况且秦悦在他们手上,他便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系列变故,秦悦有点懵,不明白这群衣不蔽体的原始人是如何出现的。想到野猪腹部深可见骨的伤痕,明白过来,这野猪想来是他们的猎物,却在逃走途中撞到他们。
难怪刚刚那野猪不顾一切要与他们不死不休,赶情他们成了代罪羔羊?
这群原始人同上回那几个明显不是同一批,身材依然瘦弱但高大许多,尤其是力气尤其大。
抓住她的那个原始人鼻梁高耸,眼窝深陷,满脸的络腮胡子遮住了容貌,只能勉强看出这里的原始土著已经进化得与现代人无异。
而且极有谋略,从他们坐山观虎斗后悄无声息的接近就可看出,这样危险的时刻她还是忍不住吐槽,这里的原始人都成精了吗?
手上紧紧的桎梏如硬铁,她挣脱不开,只能用眼神示意梁简先走。
梁简不认同地摇摇头,他倒是能脱身,见识了食人族的凶险,他不敢拿秦悦的安危来冒险。
他走近几步,余下的几个原始土著一脸凶相地呵斥,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又拿秦悦挡在前面,坚硬的石块抵在她细嫩的脖颈上,渗出血痕。
梁简眼眸一深,往后退了几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威胁。
那几个原始土著对梁简很是忌惮,见识过他赤手空拳斩杀凶兽,认定他是某个骁勇善战部落的勇士。
要知道这样的一头凶兽,他们出动了七八个勇士都毫无办法。
他们之前离得太远,并未看见梁简手里的蒙古刀,因而认定他是赤手空拳杀的凶兽。
秦悦要是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一定会推翻认为这群原始土著有谋略的定论。
只见为首的原始土著说了句什么,剩下的几个原始人拿着树皮搓成的绳子,把两人的双手紧紧的捆绑起来,尤其是梁简,怕他挣脱,硬是多绑了几圈。
剩下的几人扛起硕大的野猪,押着两人穿过平地,往两座山峰间的峡谷走去。
峡谷幽深狭窄,沿着石壁的是清浅的几米宽的水沟,一群人趟过水沟,走过怪石嶙峋的山地,走了大半天,便远远地看见一个硕大的山洞,洞口极大,洞穴可容纳数百人。
洞穴里的空地上燃着一堆篝火,旁边摆放着一堆粗制滥造的石器,洞穴里人群三两聚集着,男人磨石刀石斧,女人则在搓树皮绳,看起来十分忙碌。只不过诺大的洞穴里,竟然只有几十人居住,整个洞穴显得空荡荡。
他们全部都只有下半身穿着衣物,男人女人都赤裸着上身,皮肤黝黑泛红,另有几个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面的兽皮上,旁边各自有人照料,神情悲戚。
秦悦看得疑惑,但显然也不会有人给她解惑,只按捺住疑问默默观察,猜测着这些人怕是得了疾病,而这种多发情况,必定是某种传染性疾病。
在中国古代感冒都会要了人的命,更何况是缺衣少食缺乏卫生观念的原始时期。这样的传染性疾病很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秦悦有心想去看看,但语言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