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婳裳呆呆的站在原地。
宁瑛看她这幅模样,更不乐意了,直接一连串质问。问她为什么来这里,消失几天没消息,知不知道宁霓母亲都很担心她?
王婳裳赶紧解释,表示自己知会过身边人,不会出事的。
宁绩哪管这些,劈头盖脸一通数落,末了往房间的椅子上一坐,冷哼道:“要不是宁霓太担心你,我才懒得来找你呢。”
“那你现在见到我人了。我很好,你早点回京吧。”
“你跟谁来的?”
宁绩眼珠子一转,“是不是元问衢?你疯了你,与虎谋皮!什么他把你生吞活剥了你都不知道。”
王婳裳不置可否。
“你还小,别管这些了。”
王婳裳看他嘴角有些起皮,自然而然地拎起茶壶,倒了杯水给他。
她眨了眨眼,问:“弟弟你辛苦了,奔波过来,一定没有好好吃饭。”
“嘁。又不是多远的距离。”
宁绩嘟嘟囔囔的,接过王婳裳递来的茶杯,一饮而尽。喝完了他还没解渴,又倒了一大杯。
王婳裳赶紧去找驿馆小二,让他上些饭菜。
宁绩一开始还说不吃,结果香喷喷的卤鸭炒鸡端来,风卷残云般地吃起来。
王婳裳看了看天色,“吃了回去刚合适。”
“你跟我一起回去。”
“不行。”
面对宁绩冒火的眼神,王婳裳垂眸,柔声道:“我有事要问元大人。”
宁绩气呼呼地道:“你怎么回事?之前被那姓元的欺负哭了好几次,怎么还对他抱有希望?”
元问衢的恶名谁不知道?
宁绩知道王婳裳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整日烦躁不安,按耐不住跑到香河县,结果王婳裳不愿意和他走。
“我……”
王婳裳迟疑了一下,“他或许没有表面上那么坏。”
虽然元问衢性格是很糟糕,但他的的确确救了她的命。不止一次。
“宁绩,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父亲。”王婳裳略去凶险的部分,将库银案的细枝末节告诉宁绩,让他放宽心。宁绩刨了两口饭,不确定地问:“等此间事了,你就真的不和元问衢再有交集了?”
“当然啦。”王婳裳又贴心地给他倒茶,“我们宁府,和他刑部,本就八竿子打不着。等父亲出狱了,我也没有需要求他的地方。”
宁绩仔细一想,颔了颔首,“这倒是。”
前半生都没有交集,以后也不会再有。
看宁绩情绪稳定下来,王婳裳趁热打铁,问他母亲和宁霓是否安好。宁绩“唔”了一声,“母亲病好的七七八八了,现在都能出府转一转。倒是宁霓……”
“宁霓怎么了?”
王婳裳很喜欢宁瑛这个单纯可人的妹妹。
“也没什么。”宁绩撇了撇嘴,“就是喜欢往黎山跑。你不在的这几天,她几乎天天都去白云寺。”
“她有说去干什么吗?”
“祈福。”
王婳裳点点头,表示知晓了。宁霓心思细腻柔软,她知道为了宁府做不了别的,于是寄希望于漫天神佛,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