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连忙再拜:“小子铭感五内”
“哦,对了。”牟亲自将张鹏带到官寺外,好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说:“清河里的十一头耕牛已经送到县里了,正好汝来得巧,便赶回去吧。”
“当真?”张鹏立刻陷入狂喜,这可不是一两头牛,而是十一头啊!有了这些大家伙补充到牛舍中,他就可以尝试优生优育,培育出更加强壮的牛来,到时候再赢得几次赛牛,酒肉还会少么?
见张鹏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牟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块儿掌心大小的杨木牌,道:“如此一来,丰牛里的耕牛过了十五头,还当一个牛倌便有些不妥了。”
说着,他拉住张鹏的手,将杨木牌放在后者的手心上,道:“从现在起,你便是三树里的牛长,虽无爵寡俸,但从此便是官府中人,可任命牛佐一人。”
张鹏握着木牌,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丰牛里牛长鹏之凭。”
他呆呆地看向牟,一时语噻,不知说什么好。
无论是新法饲牛,还是吃酒食肉无论是授田有地,还是担任牛长。张鹏这一路走来,可以说都离不开都田啬夫牟的提携照顾。
诚然,张鹏的一系列成功也为前者带来的政绩,可对方那种长辈关切晚辈,并真心想让晚辈少走弯路的感情,是不能作伪的。
“小子何德何能”张鹏扭捏道。
“噫!”,牟撇了撇嘴,道:“你小子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少在乃翁面前做女儿态!”
“嘿嘿嘿!”张鹏顿时不再憋着,露出两排洁白的大牙,兴奋地蹦起来,喊道:“俺也是秦吏嘞!”
牟也笑了一下,但还是尽量冷着脸道:“还不去看好你的牛,若是再有什么闪失,俺也救不了你!”
张鹏应了一声,竟把牟丢下,径直奔着县牛舍去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牟扭身踱步向自己的官舍走去,他还有一大本为吏之道没有背完呢!方才现学现用,唬住了鹏小子,若是他在多问几句,可就兜不住哩
士伍鹏虽然屡屡给自己惊喜,但却和传闻中木讷少言的形象完全不符。牟也是担心鹏乍成吏员,难免会少年得意,所以才以为吏之道警之。
“唉也不知这小子听进去了多少”
另一边,张鹏边走边紧握着手里的木牌,心中暗自道:“牟以为吏之道教我,我不能辜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