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先是一呆,紧接着避之不及地连连摆手,道:“大兄,俺怎能要你的赏钱。“
张鹏“啪”地一声,手掌拍在了前者的脑瓜子上,道:“就当是给阿母的,我家四处漏风,如何藏下这些钱来?”
“哦”
硕揉了揉脑门,道:“那俺就让阿媪替大兄埋在院子中,若要用时,大兄只管来拿便是。”
张鹏戏谑地突然凑近硕,低声道:“鸠家所有财产都要充公,汝心心念念的隶妾桑也在其中”
“当真?”
硕顿时睁圆了眼睛,语气也提高了几分,哪里还有半分受伤方愈的模样?这厮激动道:“那岂不是要在县中重新卖?”
张鹏点头,故作疑惑道:“此等隶妾价格会减半,恰有千钱之多嘞,可是到哪里寻一千钱呢?”
硕闻言,低下了大脑袋,难为情地道:“大兄,俺就晓得你要取笑俺”
张鹏一把将其搂了过来,两人勾肩搭背,道:“弟先取了妻,也好分门别居,到时候你我有事也方便些!”
硕犹豫道:“可可那是大兄的钱。”
张鹏指了指硕的胸膛,道:“没有你挨一顿毒打,赏钱怎会如此丰厚。别傻了!”
就在两人推来推去谁也不愿意留下钱的时候,后面有一吏役向二人奔来,喊道:“士伍鹏,且住!”
“何事?”
张鹏与硕停下脚步,待来人近了,开口问道。
那吏役擦了擦一脑门的热汗,喘息片刻才到:“授予你的田地已经划出,上吏田啬夫牟特地命俺来带尔等去看看!”
“这么快!”张鹏与硕闻言,皆兴奋地架起这吏役就走。
“哎哎”吏役喊道:“反了,走反了,地在另一边。”
两人连忙掉头,原来是激动之下走错了方向,竟奔着来路去了。
吏役边走边道:“士伍鹏,这地可有点特殊,否则田啬夫也不会让俺来。”
硕也奇怪道:“对啊,授田不是由田典操办嘛?”
吏役道:“是只是”
张鹏摆手道:“只是个甚,待俺一看便知!”
片刻后,三人急匆匆地赶到了地头。可当张鹏和硕顺着那吏役的手指头看去的时候,便直接将他扔在了地上。
“这地也算田?”张鹏喃喃开口。
“算算吧?”硕不知该如何说。
“二位!”吏役好不容易站起来,气道:“好歹也有五十亩嘞,县中的地皆有定数,又不能凭空变出上田来!”
张鹏瞪着眼睛,指着眼前的“田地”道:“上田却是不曾想过,可给一片下田也好啊!”
说罢,一股子邪风吹来,在其身前的一大片高低起伏、坑坑洼洼的空地上卷起阵阵砂砾。
“授一片砂石地?”张鹏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