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汪川还是说道：“鼎丰楼的菜不好吃，我，我不喜欢吃。”

秦仪手掌摸了摸额头，遮住了眼中的青光。

“可以了。”

在秦仪的视线里，汪川在说话的时候，脸部会突兀地出现额外的元气波动，但刚才胡丹儿却没有这种表现。

这算是人形测谎仪吗？秦仪倒是没想到玉佩的能力还能这么用。

秦仪转过来，继续问起胡丹儿：“张家主私下有什么仇家可言吗？”

胡丹儿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只是常规的询问，秦仪也没指望听到有价值的东西，他继续问道：“张家主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然后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据我们所知，张家主遇害的前一天晚上是和夫人在一起，但他很早就去书房了，敢问，这是什么原因？张家主每天都会很早去书房吗？”

胡丹儿脸上并无波澜，平静说道：“他年纪大了，平日喜欢多在床上躺会，起的并不算早。那天是因为，他心中装了事，有些烦躁，因此比平时要早些去书房看书写字。”

“哦？什么烦心事？”秦仪连忙问道，这倒是条新线索。

“老爷他前些日子和二老爷有些争吵，心中一直有些烦闷。”胡丹儿眉头轻蹙，似乎在回想。

“张文山？”秦仪和身后两人对视一眼，“夫人可知是什么事？”

“老爷没说，我也没问过。”胡丹儿摇头道。

“张家主对这个二弟比较宽容，即使意见不一，也甚少争吵？”秦仪确认道。

“嗯，的确如此，但这次两人置气的时间确实长了一些。”

秦仪又问了些其他的事情，便起身告辞。

“夫人，打扰了。”

三人走出院子，张立正在外面等待。

“三爷，张文山和张家主前几日争吵的是何事？”秦仪直接问道。

张力一愣，说道：“此事，也罢，算不得什么秘密。”

“我张家留有一枚破境丹，可以提高突破御气的几率，老二前些日子提出他想用了这丹药。”

“但家主不同意此事，他觉得老二突破御气已有很大把握，破镜丹只是锦上添花，不如继续留着，若之后有族内御气境青黄不接的时候，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两人为此有些争吵，也很正常。”

秦仪他们知道之前张立为什么没有告知此事，这件事没有牵扯到张家兄弟之外的其他人，而张家自然不可能认为张文山会是凶手，也就没有必要说出来。

“原来如此。”秦仪点头。

他感觉心中隐约抓到些什么，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三人在府中又询问了些下人，了解了关于张文广日常的事，然后向张立告了辞，返回了三巡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