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痛定思痛他也终于想明白,既然不能大杀四方,那索性就猥琐发育吧,稳住,别浪。
无奈天不遂人愿,这不,曾宽刚苟起来还没两天,一大早便被上面安排到坤宁宫来服侍皇后。
“这位前辈姐姐还请恕罪,小人才进宫没多久,更不曾来过这坤宁宫,加之宫中道路左弯右绕,又多有禁忌,这才耽搁了些时辰。”
曾宽攥着腰牌向黑脸婢女解释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新来的,否则这么好的差事怎么轮得到你?!”
那婢女说罢阴险地一笑。
“???小人斗胆请前辈姐姐指点一二。”
曾宽见状心知不妙。
“跟你说了倒也无妨,最近赶上咱们皇后娘娘旧疾复发,心情烦乱,对身边左近之人也是动则打骂,稍有不顺心便拉去砍头。所以咱这宫里的人手才如此捉襟见肘,无奈只能让内侍监从别处调派。那些宫里的老油条们哪个不知道这坤宁宫来不得?于是早早地向上面使些银钱脱身。如今,也只有你这种新来的敢走这一遭了。”
那位婢女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仿佛在看死人一般怜惜地说道,“看你生得如此俊秀,本来还可做个对食。不过,唉,可惜了。”
妈的,原来如此!!!
方才,曾宽在来的路上还在纳闷儿,按说服侍皇后这等上好的差事就算是其他人都死绝了也断不会轮到他这种无后台、无家世、无钱财的三无新人来做,难道又是将他带进宫来的神秘人特意安排的?不过直到现在他才如梦初醒,特么敢情自己是来送人头的啊!
一念及此,曾宽顿感两股战战,一股凉意瞬间自脑后直插尾椎。
“前辈姐姐……你不说还好,如今知道了这是送命的差事,让小人如何是好?您看能否临时换个人选?”
曾宽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拿出自己这几日积攒的二两银子,满脸急切地说道。
“哼,别说这几两散碎银子,你如今就是给我搬过来一座金山也救不了急。唉,这人啊得认命,上下都是一刀,没辙。”
那位婢女说罢嘴角一抽,不再给曾宽机会脱身,推着他走入了坤宁宫。
入宫之后曾宽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位婢女身后穿廊过院,不多时便来到一座偏殿前面。
“前辈姐姐,敢问小人的差事是?”
曾宽看到此时已经有三个小太监在此等候,于是仗着胆子问道。
“多嘴,在这候着就成,过会儿自然就知道了。”
说罢那婢女又瞥了一眼曾宽这才转身离开。
不多时,几个脸上烟熏火燎的太监抬着两大桶刚刚烧好的热水向这边走来。
当他们走到曾宽几人面前时轻轻地放下水桶,又抬手指了指里面。
曾宽几人立即会意,于是两人一组分别抬起一只热气腾腾的水桶,摇摇晃晃地向殿内走去。
进殿之后立即有宫女引导他们绕过前厅向后疾行。
这一路上曾宽丝毫不敢分神,只是目不斜视地低头前行。
最后,那个宫女在一个纱帐围起来的水池边停下,随后示意他们将热水倒进早已铺满花瓣的水池当中。
做完这些之后,曾宽几人倒退着准备离开,这时忽然有一股似曾相识的幽香如丝缕般涌近他的鼻翼,这香味沁人心脾,闻之令人心旌摇曳。
曾宽一时情难自禁,竟不自觉地抬头看去,谁知随后那一幕却令他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