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从易回答,孤笑卉便跳着走开了。
真是个事事乐的姑娘。
从易看着孤笑卉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回到卧室,左脚缠右脚,脱去鞋袜,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南修寒啊南修寒,你可别让我失望啊。你可一定要来这青云峰,我能否位列仙班都靠你了。”
想着,从易又沉思,望着洒在窗上的月色。
不知为何,从易总觉得南修寒是个十分克制的人,这样的人有可能是六年后足可毁灭六界的魔头吗?
无聊之间,忽想起被自己随手放进布包里的《驭心术》,一时好奇,便起身拿来,摊在眼前,仔细阅着第三话:
心定则神凝,神识可散,心性可坚。然世间无绝攻克之固,可用念,意或音,甚造物。
……
读着读着,萧从易觉得愈发清晰明了,自己别的俗理伦常读来头疼,这个《驭心术》却是轻松容易得多,甚至觉得简单至极。驭心之术,既可对己,那么融会贯通,亦可对他人使用,控己容易,控人不易。
那如果是操控本无人性之物呢?比如,木。
萧从易正要细想,忽然脑仁发疼,像是有人在撕扯着神经,一片空白。
从易急忙念着清心咒,发髻间密着汗,半柱香的时间,说短却也不短,从易慢慢睁开眼,侧着头,随手拨着放在床边的琴,流着虚汗。
迷蒙中,耳边传来声音:
以木为体,赋其生命,以音为辅,控其行为,音不断,不停,命在,可否?
倏然起身,将竹简扔在一处,去洗个澡清醒清醒吧,今天来回赶路,怕是累坏了。
脑子都出现幻觉了,这几日便乖乖在万道峰等候消息吧,顺便和自己的师父学学东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