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这淡雅寒霜南修寒心中竟也藏着一女子,实在好奇他们的故事。我想,定是我破了他的幻境,惹他不悦,所以他一时失控,要夺我性命。唉,实在是好人难做,我本是要救他。”
从易又双手抱在脑后,无辜叹气。
“对了,月老,为何我被抽出萧从易躯体时,魂体不稳,一时能碰到外物,一时又是虚形?还有,为何南修寒之前能看见我的魂体,如今他又看不见了?”
月老微微一笑,看着从易,眼神幽远:“世间太过无法解释之事,只道是寻常罢了。”
从易显然对月老的解释不是满意,估计这老头也不知为何。
“你本是五感尽失的一缕孤魂,然在人体中呆久了,身上阴气又被锁阴绳锁上一段日子,自会阴阳失调些。有时你会与凡体相连,有时又会区分清楚得很。”
从易不解,便也不去费脑,双手一拍:“所以我现在是完完全全一缕魂魄了,那具躯体所受的伤一点也没有过渡到我身上。不过,月老,你的仙丹为何对我作用不大,我受伤时服了一颗,一开始还好些,可后来作用不够显著。”
月老:“……再好的仙丹也禁不住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折腾。”
从易笑笑,自知理亏,目光转向元冬,忽然正经起来。
半月不见,元冬似乎又拔高了些许,本是一懵懂无知少年,却因自己沾上了这世间颜色,刚刚那赤瞳,似是在哪见过,让人心中一颤。
估计是和凌老学了什么玄术。
“那人是谁?你认识?”月老似乎才发现元冬的存在,眯了眯眼:“看样子也非俗人。”
从易笑笑:“他是我在这世上的一个亲人。”
“你的死对他的打击似乎很大,他如死灰神情看来对你用情至深。”月老摇摇头,又是一痴人。
萧从易原本是担忧自己死后元冬该如何,但既然月老来了,自己既可以还魂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快看!”
从易应声望去,不知元冬和南修寒之间发生了什么,二人周围气流涌动,互相压制。
而木蝶缓缓从萧从易布包中飞出,木翅灵巧,翅尖一点星光,在躺在地上的从易身上飞来飞去,起起落落。
另一边的从易摸着下巴,不可思议道:“月老,这木蝶显灵啦?可怎么尽往一具死尸上飞,难不成煞星是她?”
“莫急,静观其变。”
萧从易便乖乖看着眼前之景。
木蝶在躺着的从易鼻尖静静呆了会,又扑哧着翅膀绕着两位公子转着圈飞,一圈,两圈,三圈,……九十九圈……
从易:“……”
敢情这木蝶不是感受到煞星才出来的,就是闷坏了出来透透气?
从易腓腹,忽又瞧见木蝶似是终于锁定目标,落在了南修寒的肩上,静默,不再飞舞。
“这……果真是他。”
“哦,何来果真一说?”
“只是与他在幻境中见他对那女子如此偏执本就注意了些,这不,木蝶落在他肩上,如果可靠,那就是他了。”
“木蝶不会无缘无故飞动,更不会无缘无故落在旁人身上,除非是感应到了自己相斥的气息。”
萧从易叹了口气:“月老,不会出错吧,毕竟南炫庭此时没有在场。”
“若是你直接告知我结果,我或许会怀疑,不过,不相信你,我也是相信这木蝶的。”
萧从易:“……”
月老哈哈笑着,忽将从易一推,说道:“既然煞星已经出现,你便开始吧。这锁阴绳等你醒来自会在你发上,切记,一切以任务为重。”
从易恍惚,感觉又回到了那具身体里,刚想睁眼,便觉浑身痛绝,又眼前一黑,实实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