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提出武举,又怎么可能给你这个机会?
“臣以为,武举不同于秋闱,术业有专攻,还当是武将出身的大臣主持方可。”
“臣推举,兵部尚书刘勇,负责武选一事。”
六部中,兵部乃是少有与国舅一系不对盘的势力。
原因不详,据传似乎是当初国舅一系的官员贪污军费,导致兵部被追责,还害死了不少将士。
打那之后,兵部的看国舅一系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反倒是陈国公一系,与兵部的关系不错。
闻及此言,刘勇二话不说,躬身便拜:“臣,定不辱使命!”
一场没有硝烟的纷争,就此宣告结束。
然而,文武百官心里都很清楚。
陛下对朝堂现状,已经非常不满了。
戴望舒面色平静,但心中却是破口大骂,恨不得当场把组织这场行动的人拖出来宰掉。
废物东西!
连个陈怀瑾都杀不掉!
这下倒好,金吾卫被清理了大半,他这些年苦心孤诣安插进去的人手全都被清除。
离开太和殿,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戴望舒看向身后的目光,一片冰冷。
不远处,陈怀瑾正缓缓走出宫门,身旁分别是陈牧之与蓝庭弼两人,似乎在交谈些什么。
“陈怀瑾……我倒是小瞧你了,能当这么多年的纨绔,身边又怎么可能没有人手呢?”
……
回到府中,迎面而来的便是三位书生。
“学生,拜见恩师。”
上一次他们本该直接入住陈府,但那时没有适合的房子,所以在客栈里住了一段时间。
直到这几天,才全部搬过来。
陈怀瑾倒是很高兴,摆了摆手道:“来就来,你们还带什么礼物啊。”
三人手中,各自提着一个盒子,是他们的束脩礼。
秀才拜师,自当要携礼上门,感谢恩师的教导,算是见面礼。
不过这三人穷也是真穷,盒子里都装着些不值钱的东西,压根不入眼。
陈怀瑾看了一圈,长叹口气:“以后没钱可以来找恩师借,万不可再提这种礼物上别人门,别人会看轻你们的。”
裴子方闻言,心中有些感动,拱手便拜:“恩师……”
“你们丢得起那个人,为师丢不起。”
陈怀瑾大手一挥:“为师可是长安城第一纨绔,出手这么小气,岂配得上纨绔之名!”
裴子方:“……”
他感动得还是有点太早。
一旁,陈牧之和蓝庭弼两人都傻眼了。
听他们这意思,陈怀瑾居然是他们的恩师?
开什么玩笑!
“你儿子是不是疯了?”蓝庭弼使了个眼色。
陈牧之一脸呆滞:“应该问这三个秀才是不是疯了……”
带着三人进入府内,陈怀瑾泡了杯茶,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
“距离秋闱,还有一个月对吧?”
裴子方拱手躬身道:“是的,恩师。”
“好!”
陈怀瑾一拍桌子,义正言辞道:“加入我门下,自当有个好成绩!这次秋闱,尔等三人若不得前三,提头来见!”
三人互相看了看,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
恩师,你开什么玩笑!
前三!
那是我们……不是,那是您能期望的吗?
屋外,蓝庭弼拍了拍陈牧之的肩膀,语重心长。
“回头给他找个大夫吧……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