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哄老人的时间里,松尾理子也没有忘记体术相关的锻炼。
她找上了禅院真希,在她警惕的目光里以切磋作为理由,试探了这个高马尾少女的深浅,然后提出了想要拜师的意愿。
“学习?向我一个没有咒力的人?”
对此,松尾理子做的只有一件事——夸,得劲地夸。
终于在禅院真希一脸‘你个浮夸的女人,真是受不了’的表情下得到了一个体术教导老师。
禅院直毗人得知消息后哈哈大笑,倒是肯定了她的判断:“真希的体术和咒具的运用的确不错。可惜了,是个近乎无咒力。”
松尾理子:“近乎无咒力?”
没能等到禅院直毗人给出答复,就有一个黑发,嘴角有疤痕的男人闯入了进来。
男人掀开帘子,站在了禅院直毗人与松尾理子中间,盘坐下来:“喂,老头,做笔交易。”
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啊。
现在已经是在禅院家的第六天,明天就是要回高专的时候。
就目前来看,除了禅院真希、禅院直哉以外,自己确实没有接触到有可能事关未来的人或者事。
很大几率应该就是这个了。
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
松尾理子退开到门外,合上门这样想到。
她使用术式将声源收买,很快听到有些模糊的字眼——卖掉,惠,十亿,家主。
恩,似乎还听到了她的名字。
随后身后的门就被大力打开,那个气质十足的男人斜眼扫过她,轻松一跃,人就消失在松尾理子面前,只留下地上有5cm厚的土坑。
但一点尘土都没有被溅起。
无声、干净、利落。
是她见过的人里,身体素质最好的一个。
禅院直毗人走到她身后:“禅院甚尔——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零咒力的人。”
唯一一个?
这样特殊的存在,居然也不是攻略目标吗。
松尾理子:“可我记得,哪怕是非咒术师,身上其实也具有一定的咒力。”
“听说过天与咒缚吗?”
好像夜蛾老师有说过。
松尾理子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真希与甚尔都属于反向天与咒缚——没有咒力只有一身蛮力的他们,是咒术界不需要的弃物。”
是反派吧,松尾理子摸摸下巴,超正统的热血漫反派势力思唯。
说起来,确实是有阵营这种东西。
松尾理子回忆了一下,想起自己加入的似乎是咒术高专阵营。
她叹了口气:“老头子的思想太封建了。”
禅院直毗人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封建?!”
松尾理子拍拍他的肩膀,进屋,向跟着进来的禅院直毗人递过去了还没喝完的烈酒。
“先别生气,我换个表达方式吧——太固执于咒术与传统了。”
松尾理子曲起左腿,右手手肘散漫地倚靠在膝盖上:“来,咱们分析一下,咒术界需要的是什么人?别复杂化,简单一点——与咒灵为敌的我们,需要什么人。”
禅院直毗人看酒两眼,终于还是接过:“能够拔除咒灵的人。”
松尾理子打了个响指:“对了!”
“那么老头子,禅院甚尔,也就是刚才那个闯入你的地盘,却至今没有佣人发现通传的家伙,他能拔除咒灵吗?——别板着脸想别的反驳的话,就单纯一句问话——他能做到吗,拔除咒灵。”
禅院直毗人很不情愿地:“……能。”
他在等待,等待她下一句话。
一旦这句话不和意愿,那么前面的一切话语,都会失去意义。
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是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已经有一定年纪、身居高位的人。
事实上他们并不缺思考,也不是不知道新的事物可能会带来优良的变化,只是害怕。
害怕陈旧、传统会被推翻,自身的话语权、地位受到影响。
切中核心的反驳与拒绝只会引起反弹似的抗拒,能被接受的,只有不会影响到他们地位,他们愿意认可的。
“禅院家,很幸运。”
禅院直毗人眯起了眼睛:“幸运?”
“恩?因为,禅院甚尔是唯一一个吧?”松尾理子竖起食指,“唯一一个,打破了咒术界的规则,肉.体极致的反向天与咒缚。”
“虽然没有咒力,但也因此得到了超于常人的,只有他才有的优势。”
禅院直毗人已经有些醉醺,他冷哼了一声,埋头灌酒,像是想听她还能说出什么花样。
松尾理子却没下文了。
就像故事讲到高.潮部分却卡着不说下去的说书人,气得禅院直毗人又一次怒目直瞪。
松尾理子若无其事地起身,挥挥手:“我的训练时间到了,老头子自个喝着先吧。”
说罢哼着歌儿迈着轻巧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要是第一次来禅院家的人见到了,说不定会以为松尾理子是自小就生在禅院家的贵族小姐。
身后,禅院直毗人狠狠灌了杯酒,却是露出了张扬的笑。
“那个臭丫头。”
*
练武场。
“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