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那里有人，你别吓我。”

鬼梦机对着屋外喊道，“你站在外面的时间不短了，进来吧，外面天凉。”

看着鬼梦机对着屋外喊话，仇道浩说道，“这荒郊破庙的，哪里来的人？”

“我不是告诉你，我是鬼眼吗？我的眼睛可以穿透尘世。”

“你们七十二鬼，就没有一个像是正经人。”

“你这话，对我们七十二鬼就不太恭敬了，什么看起来不像正经人？我们怎么就不正经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行事诡迷。”

“世道险恶，人心如渊，不诡迷，行吗？如若像你，被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鬼梦机又喊道，“怎么，不愿出来，还要我来请你吗？”

这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仇道浩惊叫一声，藏到鬼梦机的背后。

进来的人衣着黑衣，戴着黑色面纱，手持长剑，站在他们面前，“世界为了你都乱翻天了，你却躲在这里，陪美人看月色，真是好兴致!”

仇道浩感觉声音有点熟悉，可又想不起来，“你谁呀？”

鬼梦机并不惊慌，淡然如水，“一般戴面纱的女子，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长得太丑了，不敢以脸示人。另一种，干的是月黑风高杀人的买卖，于是，不敢示人。至于第三种嘛，我想想，你是否属于第三种呢？第三种，就是偷了别人的男人，害怕被认出来，于是，不敢示人。请问来者，你属于哪一种？”

来人气急，伸手一把撕下黑色的面纱，“我有什么不敢示人？你看我丑吗？”

鬼梦机兮兮地笑了起来，“这样多好，如此，算是老少无欺。小姨确实长得亮丽照人，可与月色相比。但是，小姨，你知道你的脸有一种致命的缺陷吗？”

“什么缺陷？”

“太完美了，属于那种大众脸，没有辨识度。”

“不要说鬼话，说点能听懂的。”

“辨识度的意思，就是男人记不住。”

“开玩笑，我为什么要男人记住我的脸？”

“小姨差矣，女人的脸，如果没有男人记住，哪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就如剑，一把不被男人记住的剑，注定低于尘埃。”

来人被鬼梦机说懵了，“等等，你叫我什么？小姨？谁是你的小姨？我的年龄和你背后的那个少年差不多，怎么就成了你的小姨了。”

“哦，姑娘，在下冒犯了。在下没有母亲，无人教导，所以，对尘世之事，总是颠三倒四的不成规矩，还请姑娘海涵。原来姑娘与这少年是旧相好？”

“你这人说话真是乱来，不是旧想好，是旧相识。”

“哦，哦。旧相识。那就旧相识吧。出来吧，还躲什么躲，你的旧相好来了。”

来者再次纠正，“是旧相识。”

“对对对，旧相识。”

仇道浩在鬼梦机身后，伸出半个头来，“我并没有什么旧相识啊，我们相识吗？原来是‘冷若冰霜’，你跟踪我们？”

冷若冰再次纠正，“在下冷若冰，不是冷若冰霜。不是跟踪，是例行公差。”

鬼梦机看看仇道浩，又看看冷若冰，“把你的剑收起来吧，拿着累。你们是旧相好，旧情复发？”

冷若冰依然持剑，“差不多吧。”

“不要听她乱说，不是差不多，是差多了。前次连山之战，他们十二监察使和我爷爷打得水火不容，他们还绑架我，这算什么相好？”

“怎么不是呢？爱恨均是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