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覃亦歌拨弄着手边的茶杯,轻声说道:“就青梅,澄心,还有徽奴好了。”
“青梅?”宣娘有些惊愕,往前凑了凑问道:“可是公主,您以前不是说她,说她不老实的吗?还有徽奴,太过寡言,会不会……”
“无妨的,青梅想见那南梁太子,我便带她去见就是了,能不能翻出来风浪还是另说,”覃亦歌扭头看着宣娘笑道:“至于徽奴,她与宣娘同出一地,想必你舍不去她的。”
宣娘连忙摆手就要拒绝:“公主无需为了老奴……”
却被覃亦歌抬手挡住:“况且我需要的本就是在异国他乡能够真情陪我,而不是话多的人,你尽管去这样做便是了,至于其他丫头,都交给宣娘挑选了。”
说罢就起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了过去,斜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供下人休息的院子,没什么表情的转过了头。
青梅,当初的自己撞破她对方佑乾的情意,并与他合起来算计自己的时候,不可谓不生气至极,在知道这种感情早在方佑乾还在大燕的时候就已经种下,更是后悔自己将她一并带去了南梁。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既然倾心于那个表里不一的太子,便随了她的梦就是了,只是谁知道这一趟去南梁,这个果子她还吃下吃不下呢?
第二日清晨,覃亦歌刚刚给燕帝请了安,就在皇后处碰见了惠王妃,后者依旧是干净素雅的模样,只是看到她的时候却不自觉的流露出些许的激动,似是有话要说。
一路向着晟歌宫走去,惠王妃始终压着些声音说道:“真是还好有你提醒出主意,若不然王爷恐怕真的要中招了,谁能知道,在自己身边跟了近十年的人,竟然是三皇子安插下来的呢?”
覃亦歌倒是没怎么惊讶,毕竟吃穿用度这种事情,越是待得时间长的人就越是容易下手,何况是在惠王府中。
“不过跟了近十年,他恐怕也没想到自己把药白费了,还是你聪慧,竟能让王爷假病,派了宫里的御医过去时时检查送来的吃的,还说什么要闭门,不能见风,”惠王妃的眼角都带了些许笑意说道:“我按着御医说的那些药会引起的病症给那人一说,他可真是放心了。”
虽然惠王妃一直没有说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过到底是家耻,覃亦歌也不在意,笑了笑说道:“三哥虽然此次主要目标不在于皇兄,但是以后也一定会动手的,王妃嫂嫂,以后,一定要小心一些。”
惠王妃收起来脸上的笑容,伸手握住了覃亦歌的手,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但是其实从那个心机深沉,残忍无情的三皇子手中保护这个王府,又怎么会容易呢?也只是这么想了一下,她连忙问道:“不过,你怎么会知道三皇子要动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