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突然笑了:“既然你来了,那就代我向小心见问好吧。我先回去了。”
看着太宰治离去的背影,宫澄透微微皱眉。
他在进港口Mafia之前就听过三澄心见的事,不是从公安那里,是从他的警校好友口中。
通常情况下卧底任务是要绝对保密的,但三澄心见的情况特殊,好友们猜出了这个事实私下里为她保守着这个秘密的同时也不免担心。
在他被调离港口Mafia之前,怎么也要尽可能照顾一下他们这位学妹。
暂时不去管心思难料的太宰治,宫澄透转身重新堆起了一个笑脸敲门:“水岛小姐,我不会再跟心见小姐提工作了,我就看望一下心见小姐可以吗?”
大约是看他诚恳,水岛祈最终还是放他进去了。
少女捧着一碗药愁眉苦脸,看到他去而复返,主动关心起了工作试图逃避喝药:“运输线的后续处理得怎么样了?有遇到什么问题吗?”
宫澄透挽起笑意:“都很顺利,请不要担心。我来是因为大家听说心见小姐病了所以让我来看看。”
“真的没什么问题吗?”心见拼命向宫澄透眨眼求救。
被水岛祈在背后冤魂一样的盯着,宫澄透斩钉截铁:“真的没有。”
心见:……呜呜。
水岛祈看她百般推脱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冷哼一声:“你不是想和太宰治一起去东京吗?不喝药怎么好?”
……
被水岛祈戳中痛点,心见乖乖地捏着鼻子把药灌了下去。
然而水岛祈并没有因为她乖乖喝了药而好转脸色,她从心见手里拿走空碗,顺手捏了一把少女的侧脸:“提他的名字就好用是吗?”
“嘿嘿。”心见装傻地笑了两声想萌混过关。
有水岛祈照顾,心见总算是在周一前退烧,只剩下些轻微的感冒症状。
这次的东京之行太宰治只带了她一个人随身,其他下属都按照太宰治的安排各自前往。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和东京最大的黑色组织进行一笔的军.火交易。
交易本身不具备任何特殊性,真正值得森鸥外动用太宰治的是这个黑色组织本身。
“首领先生是想让港口Mafia和这个黑色组织友好建交吗?”
东京和横滨不过三十分钟的车距,由太宰治开车,他们二十分钟就到了。
心见初次坐他车的时候还会无知又一本正经地问他有没有驾照,这两年下来她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坐在副驾驶了。
太宰治停车熄火,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心见答非所问:“小心见现在的反应越来越无趣了,还是以前更可爱。”
“……”心见不敢抬头,仿佛这样就可以掩耳盗铃地藏起耳垂一抹绯红:“我们到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没继续逗她,心情愉悦地“嗯”了一声。
交易时间定在了晚上十一点,在那之前,他们还有很长的空档期。
心见故地重游,趁着空档期带了一束大岩桐去了公墓。虽然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但位置她记得很清楚。
“姐姐。”
“我又来看你了。”
“这次稍微隔得久了一点,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因为一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回去看叔叔和阿姨,不过你放心,我们都会记得你的。”
公墓里寂静深深,心见将大岩桐放到姐姐的墓前最后看了两眼就想走。
“小姐,这花……可不适合用来送给已故之人。”
心见循声望去,一名戴着墨镜的青年男性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他看上去像个闲着没事善意提醒的过路人,看到心见向他望来,他抬手摘下墨镜:“大岩桐的花语是熊熊燃烧的欲.望之心,逝者已逝,不管你们生前有什么纠葛,这时候是不是都有些冒昧了?”
是松田学长。
心见右手按住自己的左手手腕,克制着自己不要太过情绪外露:“你误会了,这位先生。大岩桐是我姐姐生前最喜欢的花,我并不是……抱有其他的想法。”
“那是我唐突了。”知道心见现在还是卧底身份,松田阵平也没有更进一步:“再见,可爱的小姐。”
隐隐觉得自己眼眶有些发酸,心见低头揉了揉眼睛以作掩饰。
她总是这样容易落泪。
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久别重逢,她就克制不住心里发酸。
“再见,好心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