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剧场中,正在上演着另一场缠绵悱恻的戏剧。
拉山德身着他那件黑色的小西装,就像是一朵乌云般站在舞台中央,整个剧场空旷而黑暗,只有一束强光从天花板上洒落,均匀的照射在他挺拔的身形上。
“为什麼你要以为我的求爱不过是嘲笑你呢?我只是希望你爱我罢了······我对她的心不过像个过客,现在我对你的心就像回到家的游子,再不离去了······噢!海伦娜!完美的女神!你的嘴唇是多麼诱人!让我亲吻那纯白的手吧!”他朝着黑暗伸出自己的双手,说出了本属于拉山德的台词。
“不要走,温柔的海伦娜,听我解释。我的爱,我的生命,我的灵魂,美丽的海伦娜!”舞台下传来了另一个男人晴朗的声音,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精悍的身影,从观众席中走了出来。
拉山德看到他的影子,轻轻地笑了一下,眨了眨迷人的眼睛,继续说着台词:“不!海伦娜,他说的都是谎话!”
“如果你想赢得海伦娜,现在跟我走。看看究竟海伦娜是该属於谁的?”男人一边说一边向拉山德走去,他身手矫健,纵身一跳,轻松地跳上了舞台。
灯光照亮了他颀长健美的身形,那随风飘扬的夹克,将隐藏在夹克下的身形完美的表现出来。
那皮肤是健康的麦黄色,五官犹如所罗门王一般挺拔立体,一双独特的上斜眼,那深黑的瞳仁,隐藏着无尽的力量。
这个漂亮而极度危险的男人,正是本区的新晋的鬼差李吏。
拉山德毫不畏惧,他缓缓的向他走去,伸出一只犹如羊脂玉般的手,放在了李吏的面颊上,他轻轻的问,“我说我比他更爱你。”
“如果你这麼说,那麼证明一下吧!”李吏一手抓着他的领口,将他提起来,深情款款的说,另一只手则掏出了枪,紧紧地对着拉山德。
拉山德的唇边荡漾着笑意,将他秀美的脸颊,贴在对方的脸庞上,像是对待情人般缠绵温柔的说:“爱情的力量能够做到,痴迷执着的力量能够做到,所以······”
在这如梦似幻的舞台灯光下,今晚的拉山德,美得令人意乱情迷。他的皮肤白的透明,长长的睫毛犹如蝉翼般扑闪着,尤其是那柔嫩的嘴唇,仿佛绽放的花朵般勾人心魂。
仿佛感觉到他内心的悸动,拉山德微微一笑,凑近他的薄唇,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吻。
李吏猛然瞪直了双眼,一股电流从他的双唇传遍他的全身。他仿佛被人抽筋拔骨一般,一个莫名的腿软跌倒在地上,可是但他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才发现,一种蚀骨的疼痛,传遍全身,而这种疼痛感,也在他的全身游走。
“啊-------”坚毅的鬼差强忍着这蚀骨的疼痛感,他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俊美的面孔也变得更加扭曲。他震惊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拉山德,满身颤抖的说:“你,你居然在嘴唇上涂满了尸油······”
“我可不怕你的干涉。”魔鬼一般的男孩笑了,当他再次张开嘴的时候,他原本温暖低吟的绵言细语,早已消失,却变成了恶魔般高亢粗犷的嗓音,“你太轻敌了,年老的鬼差大人,我现在没有了身体,你觉得你的枪还能杀得了我吗?”
他一脚踩住了李吏的手,利落的捡起了长枪,将枪口对准了他。而当他做这一切时,身手快得让人无法及时做出反应,这身手完全不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的动作。
他望着李吏那张绝望的脸,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长枪,轻轻的扣动了扳机。
“这不是你爸妈吗?”温馨的卧室中,程玉春和米罗甜蜜的依偎在一起,翻看着老旧柜子里存放的老照片。
一张剧照引起了米罗的注意,照片上是一对青年男女,男的潇洒,女的漂亮,而且两人都穿着华丽的绅士装,像是某出戏的剧照。她端详了半天,才认出这是程玉春的父母。
“是呀,我爸妈上大学时就是学校话剧社的台柱子,我爸那时候演的是狄米特律斯,我妈演的是海伦娜,这是他们合作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戏,戏演完了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
“所以这海伦娜就是阿姨?”米罗好奇地问。
“是呀,是不是我妈看起来特漂亮?”程玉春得意的扬起了下颚,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无限的骄傲。
“嗯,我也觉得阿姨年轻的时候,跟我长得特别像。”米罗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非常赞成他的说法,“不过你跟我在一起,不会是因为你有恋母情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