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在房内烛台点了灯火,照亮了黑暗的房间,然后打了声招呼,便就退下。房内于是就剩下杨宇一人。
屋内空气有些浑浊,他推开了窗户,这时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朦胧的明月渐渐从天际浮现。
小镇的黑夜没有多少灯火,只有一些旅舍,还有几家大户有灯光亮着。夜晚没有白日的喧嚣,一些声音也显得格外清晰。
旅舍客人的谈论声,草里树间的虫叫,屋舍内的狗吠,以及后厨生火做饭的炒菜声,慢慢的都传入了他的耳中。
体会着这种烟火人间,感触着群居的舒适,杨宇不由得微微一笑。从昆仑山下来时的孤寂便减少了许多,心中也多了几分安宁。
开窗通了一下风,屋内原本有些污浊的气味排去,空气重新变得通透。杨宇正要离开窗边回去休息,却听闻院外传来一阵打斗之声。
只见一个身穿灰色仆服的男子冲进客栈,身形微顿,转身对着身后的青衣道袍之人怒吼起来。
“余海成,你追了我三天了,你就不怕老子逃脱以后去寻你那些徒子徒孙麻烦吗?”
“龟儿子,老子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下五更,要是放跑了你那才是麻烦。你还是乖乖的留下命来罢。”
余海成用自已带着浓重蜀地口音的话,对着那灰色仆服男子回了句,便挥剑与那男子斗了起来。
两人的打斗声很快便惊醒了客栈的其它人。显然宁不凡也在观看之列,只是宁不凡并未出手相助,而找到杨宇,向着杨宇挥挥手,示意他过去。待得杨宇过去,宁不凡对着杨宇解说起来。
“那位青衣道袍的是青城派掌门余海成,青城派也是五岳剑派之一,也有道法一脉。只是那道法一脉,都不大待见这位余掌门。”
“那位灰衣仆服的曾是青城派的长老之一,不知何故叛出青城派,隐姓埋名。这次不知怎么被泄漏了形迹,之后便一直被余海成追杀至今。”
“师弟,你要记住身在江湖,最忌的便是参于他人的家事。这完全是一种吃力不讨好之事。”宁不凡对着杨宇开口说道。
杨宇点了点头也跟着看着场内的打斗,只见两人你追我赶,剑剑相搏,不一会便战到了马棚那边。
“尸家重地,请勿前行,还请两位另去它处争斗。”
守在马棚边的那两名守棺的道徒,见得两人打斗即将波及棺材。心中一急,大声的对着余海成与那灰衣仆服男子喊了出来。
然则战至酣处的余海成二人,哪顾得理会那两名道徒。挥手对着两人就是两剑,将两人击飞了出去。嘴里还开始骂了起来。
“哪来的龟儿子,也敢管老子的事,找死。”
余海成嚣张的说完,又对着刚爬起来的两名道徒刺了两剑。那两名道徒见势不敢怠慢,忙挥剑抵挡,却被那剑的巨力击飞了出去。
这时之前那领头的道士也赶了出来,刚好见自已的两名徒弟被击飞,不由的怒火中烧。又看到余海成二人的战斗也将要波及棺车,暗叫一声不好。当下也顾不得那两名道徒。
“不要碰那棺车,里面运的是僵尸。”
那道士边向着棺材走去,边以着场中打斗的两人喊道。只是场中打斗的两人,显然没把他的警告当做一回事,仍自顾自的相互缠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