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起的剑影突兀滋生出一片月影，这月影中皎洁，白净，孤傲，宛若那雪莲玉女般的纯净，却有带着层层凌厉，一道凌厉的快剑宛若游龙，冲杀之气瞬间扑面而来。

所有的女弟子大吃一惊。

快！好快的剑！

那是什么剑招！

李晴雪眼眸一动。

只是。

玉女无情，本该是心中无情剑意随念，可这一招里交杂着太多太多的情愫了，复杂到原本凌厉的剑势在出剑的途中，一点点的消磨，等到了近她身时，已经没有多少剑势了。

砰！

玉殊词又一次飞了出去。

“我会赢的，他说过。”

“玉女无情！”

砰！

“他相信我会赢的。”

“玉女无情！”

砰！

“他相信我，他相信我。”

“他认可我....”

“他认可我的！”

砰！！

整个女宗院彻底鸦雀无声了，女宗弟子们眼睁睁看着她一次次的冲上去，又一次次的被打飞出去。

剧痛，已经让她站不起来了。

她还是站了起来。

手中的剑，已经握不住了。

但她还是一次次的握住了。

女宗弟子们眼眸颤动，已经不知道看她几次被打飞出去。

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为了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和长老硬拼。

你明知道打不赢的。

终于。

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玉殊词一口血喷出，如墨的秀发散落开来，落在了她伤痕累累的身子上。

李晴雨面无表情，看着趴着的她。

“还能起来么。”

这一次。

她没有站起来。

耳鸣声不断地响着，世界都开始了朦胧。

眼中的天已经泛黄了。

意识也已经混沌不清了。

许多长老起身准备离开。

她的灵气已经殆尽了。

一名女宗弟子，却持剑挑战外门大长老，从她持剑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人，没有人对这场比斗充斥过幻想。

败局已定。

对...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无情.....我做不到....

我赢不了.....

我救不了你.....我救不了你.....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滑落，玉殊词哭了，来到玉清宗十九年，第一次流下了眼泪，整个女宗院都看着她哭。

就在这时。

沾染血痕的纸条忽然掉落在了面前。

她颤抖的伸手，握住了那张纸条。

一点一点的翻开。

一个一个字呈现在了她的眼里。

“你用口水做的酒，其实我第一天就喝出来了。”

“亏你能想的出。”

“我喜欢。”

“加油。”

那一刻，羞喜的眼泪如决堤的大坝一发不可收拾，玉殊词哭着笑了，紧紧的握着这张纸条。

讨厌.....

你写这个。

我还怎么无情啊.....

这时候李晴雪叹了口气，玉面无情的拂袖：

“这次考核，到此.....”

“等等！”

所有离开的长老背影一僵，众目睽睽下，她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