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从什么时候开始,夏之涓的内心就开始感到强烈的不安,她感觉有某种力量要把她和安灿阳分开,这种力量她看不见,却能明显感受得到,要变天了!
夏之涓咬着牙齿想:我要阻止,无论这种力量有多大,我都不怕,我不能失去从我懂事起,眼里就只有的一个他。
于是,夏之涓跟着安灿阳去了他房间。
安灿宇心里只有他哥,被他妈和他哥拉来救场,他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涓儿姐,你想玩什么游戏?”
“你玩吧,我不太想玩,我和你说说话吧。”
“那好吧,涓儿姐,那儿有个乐高,你帮我拼拼吧。”
夏之涓看了看拼了三分之二的乐高,航母的,不是太感兴趣,但还是让自己有事可做。
“你哥也喜欢玩这款游戏吗?”夏之涓有意无意提起安灿阳。
“他也玩的。”
“他这两天玩吗?”
“这两天没有。”
“宇儿,你哥是不是有新认识的人了?你见过吗?”
“啊!”安灿宇惨叫一声。
“怎么了?”
“被爆头了,气死我了!涓儿姐,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你哥是不是有新认识的人了?”
“啊?这个……我不知道啊。”安灿宇刚才其实是分心了,现在被复活,敷衍了一句,又沉浸在他游戏中,忘了旁边有个夏之涓。
夏之涓也不说话,默默拼着乐高……
过了好一会儿……
“她漂亮吗?”夏之涓突然问道。
“不知道,没见过。”等沉浸在游戏中的安灿宇反应过来,又被爆了头,安灿宇心里十分懊恼,亡羊补牢说道:“涓儿姐,你刚才问我谁漂亮?我没听清楚。”
夏之涓没说话,弯腰去地上找她刚才掉落的一个小零件,她是听见安灿宇的回答,手一抖,掉了零件。
“没谁,你继续玩吧,我去看他们打麻将。”
夏之涓出去了。
安灿宇骂了自己一句,随后一想:反正她早晚都要知道,我来做这个恶人吧,谁叫安灿阳是他哥呢。
陈敏抬头看见她女儿袅袅娜娜走了进来,“哟!涓儿,你怎么来了?阳儿呢?”
“他补瞌睡呢。”
代茗赶紧说道:“阳儿这几夜都没睡觉,可把他累坏了。”
安从德把脸一横:“鬼崽崽,过个年还把他过累了,涓儿,来替我一下。”
夏之涓坐了下来。
安从德怒气冲冲推开安灿阳的房间,安灿阳来不及装睡,猝不及防对上了他爸的怒眼。
“鬼崽崽,你晚上做贼去了?现在挺……”大概想到过年,把个不吉利的字吞了回去。
安灿阳腾地坐起来,“我昨晚在外婆家打了一夜。”
“给老子赶快起来,有客人在,你这像什么话?”安从德说着要来扯安灿阳。
安灿阳避开他爸爸的手,很不情愿起来穿衣服。
安灿阳一边穿衣服一边算着日子,他爸爸应该初六出门,再忍两三天。
安灿阳和他爸爸进了娱乐室,夏之涓赶紧站起来,“阳儿,你来打,我打不好,帮叔叔输了好多了。”
安灿阳先客客气气叫了人:“夏叔叔,陈孃孃。”然后坐了下来。
夏之涓刚要在他旁边坐下来看,夏民毅就说道:“涓儿,来爸爸这里打,我和你安叔叔说点事。”
两家不仅是世交关系,还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这就是为什么代茗一直愁眉苦脸了,当然,安家不是非要靠夏民毅才行,他安家几弟兄的实力已经足够支撑得住青城第一首富的头衔,只是,这情面上的事情往往比生意更难搞。
陈敏每出一张牌,就要看安灿阳一眼,忍不住赞叹道:“要说阳儿这人才(长相)啊,可以数得上青城第一了,比那些电影明星都帅。”
安灿阳赶紧说道:“陈孃,比我人才好的人多了去了,你是没见过。”
陈敏不以为然:“阳儿要个人来赶哦!”
代茗赶紧说道:“人才好起啥子作用?一天到晚惹他老子生气,我阳儿白长那么高,一点都不懂事,要是生在别人家啊,早就懒死饿死了。”
第一次安灿阳觉得他妈的批评让他感觉舒畅之至。
“妈,我还小嘛。”安灿阳撒起了娇,他是故意的。
“你都快19了。”夏之涓呛了他一句。
见夏之涓有些愠怒,代茗赶开了句玩笑:“你是还小哦,还没断奶的嘛。”说完自己带头笑了起来。
陈敏也笑,“不过我们涓儿也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九条,碰,杠一个,哎哟,杠上开花,清一色,哈哈……”
“陈孃手气好大哟!”安灿阳赶紧把抽屉里的钱全部拿出来,“哦豁,都输光了。”
夏之涓又呛了一句:“反正输得又不是你的钱。”安灿阳看夏之涓,满怀歉意笑笑。
这一笑却让夏之涓感觉更生气,更难受。
代茗也笑着把钱堆过去,“陈姐,可以去买个包了。”
“开饭罗!”安灿宇来喊他们。
饭桌上,夏之涓非常敏感到安灿阳一家故意避免提到她和安灿阳的话题,一有这样的迹象,他们会很自然把话题岔开,当然,这不包括安从德,他和夏民毅讨论的是时事政治,生意上的事。
是她自己太敏感了吗?怎么她妈妈一点儿都不觉得反常,还在那里谈笑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