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烂了，有很多脓，你能不能帮他看看。”

张睿看向了沈光盈，以示询问。

沈光盈点了点头，“看看也无妨。”

张睿又看向小女孩，“你爸爸今天也过来了吗？”

“没有，他很累，这几天都下不了地了。”

“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看？”

小女孩似乎遇到了一个不懂回答的问题，突然就沉默了。

“主任，看她穿成这样，会不会是家里都比较节省，或者，不去医院是因为家庭条件并不允许？”沈光盈说道。

张睿也有同感，便问沈光盈：“去她家看看？”

“可以。”沈光盈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张睿和沈光盈便跟着小女孩王真真以及小女孩的母亲王丽芳一同回家去。

一路上，王丽芳半信半疑地问张睿：“你……除了接生，连脚的问题也懂？”

张睿看了看被王真真紧紧牵住的手，答非所问：“真真想让我看看，所以我就跟来了。”

那是懂还是不懂？看着张睿的冷漠脸，王丽芳已经不想再硬着头皮问下去了，心里只想着，行吧，要看就看个够吧，等一下别嫌恶心就行。

几人走着走着，经过一户人家时，他们家的大黑狗就抬起头大声吠了起来，张睿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相反，王真真却往前了一步，挥着手说：“狗，走！”

看见张睿一脸镇定地往后退，而王真真则上前赶狗，又可爱又滑稽，沈光盈忍俊不禁，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对面屋坐在门前树下石墩上乘凉的老太太也笑了，她一边慢悠悠地扇扇子，一边说道：“狗都这样，见了生面孔都要叫几声的。”

王丽芳哼了一声，说：“就他们家的狗最凶。”

沈光盈看着养狗人家的院子墙壁，说道：“我发现这条村子有好几户人家的院墙的最上面都像这样插满了玻璃碎片。”

张睿很少在村里闲逛，也很少到这边来，她看着参差不齐的锋利玻璃片，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