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还未站起身,萧君瀚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今日请你过来,并不是与我看病的,但是今日之事,若是被你传出去,那就请你小心你的舌头!”
他恶狠狠地盯着郎中,郎中吓得一个哆嗦,赶忙磕头应是。
“不过,只要你听话,赏银自是少不了你的。”萧君瀚仿佛很满意郎中的表现,脸上顷刻散尽狰狞,挂上招牌式的温柔笑容。
扶兮一直没有机会开口和萧君瀚说采绿发烧的事,但他好像已经猜到了似的,此时她竟忍不住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三个人偷偷摸摸,像是贼似的潜进扶兮的卧房。
采绿此时已经烧得开始说胡话,口中不住呢喃:“都是我,不管小姐的事,都是我……”
郎中试完脉后,不住摇头,叹息不已。
扶兮紧张的问道:“她不要紧吧?”
“唉!这姑娘本就体弱,现在受的不仅是皮肉伤,还有内伤,加上耽搁了最佳治疗时间。”
“行了,你直接说能不能救过来吧!”萧君瀚不耐,眉头紧蹙,呵斥道。
郎中色变,诚诚恳恳的道:“我医术浅薄,只能尽力而为,但只要她能挺过今晚,我就能保证她不会再有危险了。”
虽然他很自谦,但萧君瀚清楚的很,整个帝陵城除了皇宫中太医院,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他的医术,若是连他都束手无策,那么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扶兮忍不住自责,要不是他们胆小,也不至于让采绿陷入危险。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唯有好好照顾她,希望她能挺过来吧。
扶兮悲叹了口气,道:“还要麻烦大夫再给世子开服养身体的药。”
郎中看了萧君瀚一眼,见他点头,应了声好,便去写起了药方。
萧君瀚见扶兮满脸悲戚愁容,禁不住柔声开导。
“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丫头命硬,以前比这更厉害的罪她都挺过来了,这次一定也会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他说完,回头看了眼已经写好药方的郎中,又低声道:“你在这照顾采绿,我让阿福去抓药。”
他说完,便和郎中一起退出了房间。
待郎中离开世子别院后没多远,两个府兵持着刀便截住了他的去路,郎中一惊,肩膀上挂着的药箱嘭的落到了地上,药瓶子顿时撒了一地。
“别发出声,否则我就杀了你!”
郎中如捣米般点着头,喉咙中发出嗯嗯的低沉声音。
一个府兵扫视着周围的动静,另一个赶紧俯身匆匆把散落的药瓶捡进了箱子。
晋王府后院,一片漆黑中独有一栋房子传出淡淡的亮光,光芒明明灭灭显得分外阴森诡异。
房屋内,宽大的床上吊挂着淡金色纱幔,幔帐里卧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幔帐外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婢女,婢女低着头,细声细气的笑道:“王妃真是料事如神,萧君瀚果真装病为那贱婢请郎中了。”
“哼,他现在还嫩着,若是让他成长起来,就不好掌控了。”王妃顿了顿,才接着问道,“那郎中可带来了?”
“禀王妃,估计这会应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