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日头已经渐中,她稍微梳洗了下,这才去寻世子的居所。
但她的脚刚迈出院子,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鬼哭狼嚎般的痛苦叫声。
不知是不是好奇心驱使,她竟然忍不住朝声音处寻去。
“住手!”
晋王爷一脸恼怒,但看到被鞭打的浑身是血的萧君瀚,责怪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怒视着匍匐在地上的阿福,厉声呵问。
“谁让你下手这么重的?!”
萧君瀚强忍着疼痛,赶忙替他辩解:“父亲不怪他,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儿子自知犯了大错,不该去招惹她们,”他一脸真挚诚恳,惶惶然继续道:“父亲身体不好,儿子不敢让父亲亲自责罚,便自作主张,想着受完罚后,再去向父亲领罪。”
晋王一脸恨铁不成钢,但又心有不忍,俯身要去扶他。
“唉,你呀你!”
萧君瀚赶忙招呼阿福:“父亲,您身体不好,让阿福扶我就好了。”
“哎呦!”
背部一用力,顿时痛的他龇牙咧嘴。
“来人,快去请大夫!”晋王冲门外大喊。
“不、不用了,”萧君瀚慌忙制止,“上次的药膏很管用,让阿福给我敷上就好了,父亲不用替孩儿担心。”
这时门外急匆匆跑进一人,那人悄悄在晋王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晋王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父亲有要事自当去忙,孩儿这您不必担忧。”
晋王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两句,便急匆匆离开了。
扶兮虽有些忍俊不禁,但看到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是心有不忍,正想开口关心一下,就看到阿福像是做贼一般左观右望,屏退左右,悄悄把门关了起来。
扶兮一面狐疑的看着他,一面朝床边移去。
“真狠!色字头上当真是把好刀啊。”
听到她揶揄的话,萧君瀚讪讪的笑了笑:“你刚来,并不清楚内情,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了?”扶兮脱口而出,顿时让他哑口无言。
“你这伤势如此严重,不请大夫,到时候发炎化脓了,可就难办了。”
“你担心我?”
看到他一脸笑意,扶兮立时板起了脸:“看来伤的还是太轻!”
阿福立在边上实在看不下去了,冲着萧君瀚使了个眼色,想让他把扶兮赶紧支走。
“少爷您伤的如此严重,还是赶紧把衣服脱了吧,不然血凝固了,衣服就脱不下来了。”
萧君瀚高高昂起的头,在听到阿福的话后,顿时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扑通一下趴到床上,抱怨道:“你就会扫兴。”
把衣服……脱了?
听到阿福的话,扶兮仿佛想到了什么,霎时羞的脸蛋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