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闰年脾气暴躁,又想开口骂:“你他妈的笑个屁啊!”可是话刚到嘴边,就被他硬生生给憋回去了,刚才骂孔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要是孔凤没有那么大度,恐怕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因此面对这位长衫男,闰年依旧不敢随便开口,万一这人又是个什么来历不凡的人物怎么办。
于是闰年只有忍下怒火,好声好气地问:“这位先生你是谁,请问你笑什么?”
看见闰年问话,而且堂下的弟子们全都期待地看着自己,认为自己必有高论,李凡也不好意思再推诿下去,于是就说:“在下孔乙己,我是在笑你们二位师傅,都身中剧毒了,还在这里互相谩骂,能不可笑么。”
“中毒?”邹仁冷哼了一声:“孔先生,你又不是医生,也没给我们看过病,怎么就敢说我们是中毒了,这里这么多人,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哗众取宠。”邹仁对这个孔乙己一直没有好印象,这种江湖骗子,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说些惊世骇俗的大话,什么中毒之类的,更是可笑。
李凡没有理会邹仁的嘲讽,而是站起身,走到了闰土的面前,瞧着闰土说:“闰土小哥,看来你就是为了早日让你父亲痊愈,所以才这么着急要偷何首乌的吧,你觉得百草园的何首乌,只要吃的够多,就可以治好你父亲的病了。”
闰土没有看李凡,而是垂着头,有些无奈地说:“我爹他生病已经很久了,请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出病因,我们又买不起上好的人参,所以只有想办法尽快把百草园给夺回来了。”
邹仁听了大骂:“什么叫夺回来,那就从来不是你们的!”
雷哥儿在一旁心急,暗道:“闰土你早说啊!你要是早说你父亲病了,那何首乌,我想尽办法也要给你啊!”但是雷哥儿也清楚闰土倔强的性格,他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李凡听完闰土的话却是哈哈大笑,说:“可惜了你有一番孝心,但是你不知道,正是你的行为,反而让你父亲的病情加剧了啊。”
听到这话,闰土猛地抬起了头,一脸不可置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凡摸了摸下巴,瞧着闰土身边那一筐还带着泥土的何首乌,说:“原因很简单,这百草园里的何首乌,有毒!”
此言一出,满堂骇然,那些拳馆的弟子们,包括闰土和雷哥儿,如今对李凡那是推崇备至,敬仰万分,因此现在李凡一说,他们立刻就相信了,几个弟子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原来百草园的何首乌有毒啊,还好我们没有资格吃,不然就被毒死了。”
闰土听到这种说法,也悲伤地摇头:“没有想到,百草园的何首乌居然有毒,那我父亲的病又该怎么办呐。”
看见所有的人都相信了李凡的说法,邹仁就更是愤怒了,拍着桌子就骂:“孔乙己!你胡说什么呢!我百草园的何首乌,乃是集天地精华的灵药,怎么可能有毒!我看你分明是得不到我百草园的何首乌,所以在这里胡乱栽赃诬陷!要是何首乌有毒,我天天吃怎么没事?”
“你?”李凡差点儿又忍不住笑出来,他指着邹仁眼睛下的两团乌黑,说:“你脸色都差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再吃一阵子,恐怕你就一命呜呼了。”
“你这家伙找死!”邹仁实在忍不了了,双目圆瞪,就要一掌朝李凡飞扑过去。